话是放屁吗?混蛋!”他骂完,抬手又是两记重重的耳光扇在小九已经红肿的脸上。
“对不起鼠哥!是路遥向我问路来的。”小九抬起双手捂住留着血的嘴巴,含混不清道。
“你不会装哑巴啊?你随便给他指一条路不行吗?你脑袋是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啊?自己坐车滚回去,晚点再收拾你!只有死鬼狐狸才会教出你这样无脑的混蛋!”鼹鼠骂完,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小九,才转身跟踪路遥去了。
两个钟后,路遥按照小九的指示走到一座还未竣工的立交桥下面,看到前方是一座小山包,左右都是停了工的工地,却看不到工棚,他走到了一条断头路的尽头。整个工地上连一盏路灯都没有,是黑乎乎的一片。他现在明白过来了,被小九耍了。
他向已经全部停工的立交桥望了望,看到离他不远的桥墩下面有一个简易窝棚,应该住了看守工地的工人。
已经精疲力竭,近似虚脱的路遥实在是走不动了。他稍作犹豫,马上咬牙踩着泥泞的土路,一步三滑向桥墩下面的窝棚走去。他要去问问里面住的工人,能不能让他休息一下,顺便讨口水喝。
他来到窝棚前,看到没有关门,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到。他探头向里面有气无力地喊道:“请问有人吗?师傅!你们睡着了吗?”
半天没有人回应,他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他抬手拉掉雨衣帽子,小心翼翼向里面走进去。
当他适应黑暗后,看到里面靠着桥墩安放了一张木板,应该是看工地的工人休息的地方。他再向四周仔细看了看,空空如也,连一件工作服都没有。他想可能是雨季到了,停工时间长,看守工地的工人也撤了。
他想到这里心里一乐,今晚终于有个落脚的地方了。他两步跨到木板前面,伸手按在木板上用力压了一下,感觉还很牢固。他马上开始解雨衣扣子,决定在这里睡到天亮以后,再继续寻找出关的道路。
当他解开两颗扣子后,他又把它们全部扣上了。下着春雨的夜晚,天气还有点凉。他在解扣子的那一刻,不由打了个冷颤。他想到背包里除了有两套还没有开封的西服,就是昨晚换下的被泥水和自己血水湿透了的脏衣服。
换上西服躺在这张木板上睡觉不合适,再说西服也不保暖。他又想到背包里还放着所有证件,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背着背包,穿着雨衣侧身躺在木板上睡觉。
虽然身上的伤口刚触碰到木板上那一刻是钻心地疼痛,但是极度的困倦和寒意很快战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