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那天,令狐清歌起了个大早,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头昏脑胀,她还从来没起这么早,身侧,左长安睁开眼睛,瞥了一眼令狐清歌那蓬乱的头发,那颠三倒四的状态,一看就没睡醒,便轻轻的拍了拍枕头说道:“再躺下睡会儿吧,马车我让他们一个时辰之后再到门口去。”
令狐清歌听后,连嗯都没来得及嗯一声,就“咣当”一声又重新躺了下来,似乎有些硌到了肩膀,不由得吃痛“哎哟”了一声,却下一秒又沉沉睡去,“再无声息”。
左长安看着她的一气呵成的连贯,不由得默默惊叹。
看着她躺下,左长安便先行起身,半个时辰后,沉书进来拖着令狐清歌从床上起来,刚刚梳洗过半,就见左长安拿着一个十分精致的锦盒走了进来,有些踌躇地看了看令狐清歌,又看了看沉书说道:“你先下去吧,本王有话对夫人说。”
沉书听后会心一笑,便撤了下去,顺带关上门,令狐清歌有些好奇地望着他问道:“怎么了?”
左长安便把手中的锦盒放到了妆台上说道:“今日回门,你是令狐大人的嫡出千金,他自然十分疼爱,定然想见我们夫妻和睦,虽然我们之间话说的明白,但是这表面上的情分,我自然要做到,这枚双鱼玉佩,是当初皇上赐给父亲与母亲的姻缘信物,也是母亲一直留着想传给左家儿媳妇的,这东西,令狐大人应该也知道,所以他若看见,便知你在我府上过得极好,两下便都安心。”
令狐清歌打开那盒子,只见里头放着一枚双鱼玉佩,玉是皇家御用的暖玉,玉质温润不说,触之可温,看见玉佩,令狐清歌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那枚幽蓝玉佩……
“这是他送给你的吧?瞧这应该是异物之物,很是稀罕。”
令狐清歌听后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伤怀,只是很快把它解了下来,收到一旁,把那双鱼玉佩系上腰间说道:“今日如你所说,为了让父亲心安,我便先戴着借它一日,等晚上回来,我再还你。”
左长安有片刻迟疑道:“其实,这玉佩早应该大婚那日就给你了,毕竟是母亲留给儿媳的东西,你是我明媒正娶进来的夫人,理应收下这块玉佩。”
“论理应该如此,但是论情,郡王应该更喜欢把它留给自己的心上人吧,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不喜欢强人所难。”
令狐清歌洒脱一笑,倒让左长安一愣,这番言语的确有些触动他,仿佛这般豪爽是应该在江湖客栈中那大碗喝酒的笑谈之间……
“郡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