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人头的表情是木木的,就像一块雕刻极好的雕塑,又或是一块栩栩如生却充满死气的蜡像,直瞪瞪的眼睛瞪着自己,而自己竟然连躲避一下,或者呼叫一声都无法做到。
接着便眼睁睁的看着那颗人头升空而去,然后咔哒的轻微一声回到了房上那个被接掉的房顶上,接着是一个人的轻笑,那屋内哼唱的女人反倒是一惊,她的头发无风自动,就像是活着一样,却又被她压了下来,不知道她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那之前那仿佛死气沉沉的唱词也变得明晰起来,
梨花开,春带雨
梨花落,春入泥
此生只为一人去
道他君王情也痴情也痴
天生丽质难自弃
只为你霓裳羽衣窈窕影
只为你彩衣织就的红罗裙
只为你轻舞飞扬飘天际
我这里款款一曲诉深情
切莫道佳期如梦难觅寻
我分明见你飘飘欲仙展彩屏
切莫道云海迢迢星河远
我盼相逢
金风玉露绕祥云
啊
我那天长地久的至爱
我那无法倾诉的知音
我那天长地久的至爱
我那无法倾诉的恋人
恰在此时,桃花面从外进入,那个房上的人虚手一点,新娘子的头发瞬间暴涨,向着桃花面的方向疾驰而去,桃花面顿时去势一收,踏在墙上一个借力闪身躲过,然后快速取出壁碟向着那猛然袭来的头发激射而去,那头发却在此时仿佛瞬间失去了力道,又垂回了那个女人身后,刚刚的一切仿佛就像是幻觉一样,那个女人依旧在那里梳着头发,哼着歌,声音婉转如莺语,平静如故,而桃花面则加紧了戒备,却在无人知道处暗暗抓紧了手臂,那个该死的东西发作了,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什么,毕竟自己明明之前竭力让它蛰伏了。而刚刚的一番动作也让之前大好的伤口再次挣开,血液一点一点的渗透,像是在这件平凡无实烙上了一朵牡丹。
沈千亦竭尽所能的斜着眼睛看着那个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那个如同蛇一般,从刚刚那个基本上只有头颅大的洞口悄无声息的进来的男人,弱若无骨,浑身剧毒,那双眼睛放佛在阳光的照射下变成竖瞳,再眨眼间,又似乎跟常人并无不同。他如此的悠闲,放佛是一个看客,那种随时能向下撒钱打赏的看客。而下面的女人放佛也知道他的存在,一心一意的慢慢梳妆,轻轻哼唱,似乎为了给他看一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