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黄花梨硬木床上年轻人,睁开眼睛,缓缓的做了起来。
“这是?王兄的家里,我记得我好像还在路上,怎么到这了,我这身上怎么酸疼的。”躺在床上的年轻人,就是被老道背来的李宏。
李宏扶着腰坐起下床,甩了甩四肢,活动一下筋骨,换上官服向屋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抬手问了一下袖口:“新洗的衣服。”
此时,王千户正在前院石桌旁喝茶,看见脸色发白的李宏脚下发虚的走了过来,连忙起身赢了过去。“李兄身体不适,昏睡了两天多,就先不要走动了。”
“我睡了两天多,我记得我在路上,准备上官路,我是怎么到的你这里?”李宏将那日来的路上经过讲述了一遍。
“两日前一老道长将你送来,说是你中暑晕倒。”王千户说道。
李宏石凳上猛然站起,两腿发软颤抖又坐了下来,“就是那老道。”李宏这时回想了一遍那天经过,那个西瓜明明是向他脸上砸过来的,还有那老农见到锦衣卫掏刀,看似害怕赶快解释,其实一点不急说的有理有据,怎么会是个普通庄稼汉。
对了,我好像晕倒了,看到了皇城东门楼,还看到那老道对着我笑,不可能是幻觉,这该杀的臭道士。
此时,皇城内街边粥棚,“你个老叫花子,喝粥怎么吐老爷我一身?你看老爷我今天不打死你个叫花子。”这老叫花子扔下铜钱,脚下生风一溜烟的跑没了影,在一个没人的胡同停了下来。
“老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刚才喝粥时莫名其妙的打个喷嚏,莫非有谁在心里惦记这老道?可惜了,那没喝完的半碗白粥。”这吐人一身粥,被认成叫花子的就是修道界赫赫有名的“深虚子真人”。
王千户家里,李宏两天没有吃饭,肠胃有些不舒服,所以只喝些白粥,便又去休息了。王千户换上便装,前往王恭厂的总管事,赵公公府上。
在天启皇帝朱由校的默许下,宦官司礼秉笔太监魏忠贤东林党的争斗从未停止,东林党人是文人官大夫组成,做事重于道德,刚正不阿,不懂变通,空余纸上谈兵,天启四年宦官魏忠贤带领东厂稳稳压过东林党。
锦衣卫指挥使刘长友,性格软弱在东林党争中充当老好人,两派谁也不得罪,所有事情都交给下属去做,仅次于指挥使的指挥同知二人。
一人是王鑫,祖籍江浙绍兴人士,少年时饱读四书五经,又世袭锦衣卫当以正道自居,不懈与魏忠贤阉党同流合污,亲近东林党。
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