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摆着精致的官窑盘碗,里面盛着珍馐美味,杯内斟满着琥珀色的美酒。
司徒展亲自为她脸颊上的伤涂抹上药,动作轻柔得像对待初生的婴孩。似乎,让她遍体鳞伤的残暴之人根本不是他!
这是他第几次为她的脸擦药了?记不清了。反正她的脸跟着她真是倒霉,老是挨揍!
擦完药,司徒展拉起她,一起走到桌前用晚膳。
波娜娜没客气,为奴二十多天,天天饥一顿饱一顿的,而且吃得都是没营养的东西。现在有了改善生活的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
司徒展边不停地为她挟菜,边劝她慢些吃。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有些发酸。
用过晚膳,喝了杯参汤,司徒展服侍她早早上床安歇了。
他脱了外袍,拥着她,静静地看着她在他的怀抱里睡沉。尽管觉出她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但至少她没再拒绝他的碰触。能够再跟她同床共枕,真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哪怕什么都不做,他也知足了!
这夜,司徒展留宿在了波娜娜的小屋里。
波娜娜发现司徒展真的很会拿捏火候,早不来晚不来,就选在她快支撑不住的时候出现,放她一马,给点恩慧,就这么轻易收服了她。
也许她心里恨透了他,但她表面上却真的再不敢如以前那般放肆。到今天,她是真心佩服司徒展整人的本事。他就像一把挫刀,慢慢挫平了她的所有棱角和锋芒。当然,同时也慢慢磨尽了她对他所有的爱和情。
整夜,他都紧紧拥着她,不时地吻她,低声呼唤她的名字。她皱着眉头没有闪避,甚至在他将手伸入她衣内时,也没有反抗。
好在他怜惜她身体不舒服,并未索要她。
第二天一早,起床后,波娜娜要求司徒展立刻放了三婢。
司徒展闻言有些不悦,好像她昨夜的顺从只为了救三婢做出的牺牲似的。
昨夜,他拥着她心疼到想流泪,激动到睡不着觉。但他觉不出她的情绪有任何波动。她太平静,平静到近乎麻木。无论他如何心潮澎湃,都再也激不起她的一丝波澜。
他的心开始感到莫名的恐慌。他本是个绝世聪明的人,当然能隐隐猜出其中的原因。但他不敢想深了,因为一旦想到她也许对他已无感情时,他都会痛到不能呼吸。
他竭力张罗着,自欺欺人地假装他们还如以前诸次吵架拌嘴一样,虽然闹些小别扭,但很快就和好了。
强压下心内的不悦和不安,司徒展脸上挂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