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炸出冷汗,只听妙姐顿了一顿,沁着冷意的声音传来:“不愿意接客?好,就让她安安静静多考虑几天。”
这丫头不过是虎爷丢到自己这边教训几天的,还犯不着动用激烈手段,万一真的弄死弄残了,到时候还不了虎爷那笔债,还亏了。
这种稚嫩的黄毛小丫头,杀鸡焉用牛刀,关着饿个几天也就服软了。
说着,摇曳生姿地走出包厢。
两个女人看一眼楚欢颜,跟了出去,哐一声反锁上门。
包厢瞬间又被一片黑暗包裹。
许久,楚欢颜才慢慢松开抱住茶几脚的双臂,平静下来,低头看一眼身上衣不蔽体,还被两人扯得烂掉的纱裙,唇边浮出苦笑。
不给顾靳枭打电话,就是不想让顾靳枭知道这件事,不想在他面前总是一个需要帮忙、让人可怜的存在……可现在,想让他知道都做不到了。
幸好妙姐她们解开了她的绳子,没有继续绑着她了。
她活络了一下手脚,爬起来,四处看了看。
包厢没有窗子,只开着一盏微弱的小射灯,大门反锁,外面估计还有人守着,想要逃,是不可能的了。
从没有过的颓丧袭遍全身,她缓缓坐在沙发上,除了眼下的困境,更多的是对家庭的绝望。
如果不是哥的欺骗,她怎么会在这里?
比起这些高利贷集团的人,她觉得家人更可怕。
以前她只是觉得爸妈不公平,太偏心,对她索取无度,这样的情况,或许在有几个孩子的家庭,必定会有一个孩子承受,毕竟,亲情关爱不可能那么均匀……可现在,才发现,爸妈也许并不仅仅是不关心她,某种程度上,真的根本没曾将她当成亲生女儿。
她是最小的女儿,在她出生之前,家里已经有一双儿女了,并不缺她。
或许她的诞生,从头到尾就是多余的意外,被父母厌恶的。
可是,真的至于厌恶到完全不顾她的死活,将她当成肉盾,送到高利贷集团手上吗?
事实证明,她的家人,真的不在乎她的生死。
心,抵挡不住渐升起的寒意,阵阵发凉,又揪成一团,发痛。
为什么?就算喂只小动物喂养久了都有感情。她好歹也是他们的女儿……到底做过什么,值得他们这么厌恶?死了也无所谓?
她捂住胸口,咬紧了唇瓣,仰起脸,吞下从喉头涌上来的酸涩液体,尽量平静了思绪。
这个时候,不是伤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