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过,说晚上和客户有饭局,不来了。”
她舒了口气,那就好。回到卧室,坐到书桌前,抽出一张a4纸,开始手写离婚申请,最后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秦如仪给不给力吧!
正好,泉嫂喊她吃饭的声音传来,她答应了一声,顺手将申请书和那张支票一起放进抽屉里,出去了。
吃完饭,看了会儿电视,天色不早,楚欢颜进了浴室。
哼着小曲儿洗完澡,她用一张大浴巾随便裹着身子,擦着头发就出来了,反正某人今天不会来了,也不必那么紧张了。卧室内的灯光调暗了,成了暖融融的橘色光芒,罩得整个房间昏暗而暧昧。
估计是泉嫂进来铺床时调的吧。
楚欢颜没多想什么,走到穿衣镜前,继续擦着没干的秀发,看到镜子中自己的背后什么一动,吓了一跳,手一松,毛巾滑了下去,慌忙转过身——
只见顾靳枭坐在幽暗处的单人沙发上,双手随性而慵怠地搭在扶手两侧,眼皮微掀,射出的光泽似明似暗,看不清情绪,堪堪落在她只被浴巾裹住的酮体上。
房间内灯光昏暗,他又刚好坐在最暗的角落,所以她刚才完全没注意。
“你是游魂吗?怎么来了也不出个声!?”
楚欢颜醒过神,没好气地叫了一声。不是说今天不来了吗?
顾靳枭没吭声,继续不动声色地盯着她,宛如君临天下的王者,目光继续在她身上游弋。
她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怒气没了,下意识将裹在身上的浴巾往上提了一提,准备冲进浴室穿衣服,还没跨出两步,只听他终于开口:“跑什么跑。过来。”
仿佛有股魔力的趋势,她的脚掌不听使唤地站住。
“是让我亲自过来请?”他的声音再次袭来,添了几许冷意。
她从没听过他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后背不禁有些发冷,想要观察他的表情,偏偏他的脸轮廓隐藏在角落的昏暗中,看不清楚,就像一头伏在暗中随时袭击猎物的野兽。
最终,走了过去。
站定后,不忘保持警惕,牢牢拽住浴巾。
却听指尖叩击桌面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夹杂着冷笑的声音飘来:
“你打算怎么解释。”
她一惊,顺着他的手指,看到茶几上的烟灰缸下面压着的a4纸。是她刚刚写好的离婚申请。
糟糕。以为他今天不来,她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