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式其实与其他宫殿并无区别,陈桐生想要向雾浓处去,敏锐一转身,果然看见姜利言已经走了出来。
他甚至连身上的服饰都完全没有被火焰波及,依然是镇定自若,但同时,他另外一只手上却多了一样东西,眯着眼睛朝陈桐生晃了晃自己的手。
陈桐生心下猛地一跳,弓竟然是姜利言有意放水让她抢去。她迟疑了一下。
她不确定那是姜利言抛出来拖延她的,还是真的是有用消息。
姜利言道:“这是呈给周莞昭的私人信件,写信之人是......冯曦文。”
陈桐生仍然紧绷着,她现在动身,恐怕姜利言依然能够轻而易举地拦下自己。她虽说手中持有长弓,但却没有把握使出伽拉的样子。
“你要看看么?”
陈桐生没说话,但只在一眨眼,下一刻,那封信便已经在陈桐生面前飘然落下,而姜利言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接住信封,问:“既然是给周莞昭的信,为何不给她看?”
姜利言道:“她看了没用,你若是不看......”他伸手一指,陈桐生连忙将信封攥紧了。
陈桐生在姜利言的注视下一目十行地将信看完,冯曦文竟然一丁点儿关于边疆战事的事务都未曾写,只写了两个命运颠沛的姐妹,颠颠倒倒的生与死,陈桐生读着读着,开始觉得不舒服,心悸,这封信中描写的其实永无止境的献祭。
一生一死,死者心满意足,生者不死不休。
陈桐生不明白他的意思,心惊胆战地看着他。
姜利言却在微笑。
陈桐生张了张口,姜利言不做无缘无故的事情,他将起话来总是神秘莫测的样子,但在话语背后,却能看见真相的影子。
“荣怜儿能......能来到这个世上,改变王澄南的命运,那么,”陈桐生说:“那么。”
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她都清楚了。
她知道那个从地下行宫将自己救出来,声音与记忆中如出一辙,却又消失不见的人是谁了。
他是宋川白,但也不是。
陈桐生惊愕之余显露出茫然。
“他在哪里?”
陈桐生说:“他现在在哪里?”
姜利言笑她:“你问哪一个?”
“我的那一个!”陈桐生骤然咆哮起来:“我的宋川白,我的候爷,我的那个!”
姜利言静静地看着她:“倘若他在你眼前,你能认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