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澄南上半身鱼一样弹起来了:“你撒谎!!!”她这一声撕裂声带,堪称泣血。
冯曦文直起身来,冷冷的看着她:“你活着就行了。”
“你......我们,你为什么要杀她?”王澄南不依不饶地追问,问:“你为什么要杀她?”
你不是喜欢她吗?你不是照顾她吗?你不是都要将她放在自己帐里的么?
王澄南脑中混乱无比,绝望地想。
她......她死了?
冯曦文往她手里塞了一样东西,王澄南摸了摸,发现是自己与怜儿的一整块玉佩,轻轻一掰,便成为了两块。一个上面刻着“平”一个上面刻着“安”。
王澄南坐在哪里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她脑子里似乎被什么凝住了,滞涩的,茫然的,她盯着手里的东西愣了一会儿,忽然抬头问:“你把她的玉佩解下来干什么?她从小戴到大,都没有取下来过的。你给她戴回去......”
她自己说出来的声音都朦朦胧胧在水里似的听不清,冯曦文后退了两步,似乎说:“还是这样......”
这时候推开门进来两个人,从冯曦文身后走来,往王澄南嘴里灌了一碗味道怪异的东西,并不苦,只是有着非常重的腥味。
王澄南迟钝地咽下去了,有人把她往枕头上按,让她“睡一觉”。
王澄南眼前始终没有清明过,被按下去,手里还握着两枚玉佩,拼成一整块。她直愣愣地瞪着上方,问:“怜儿怎么不来睡?”
冯曦文垂着手站在一边,下人按住了王澄南,回头看他,只见将军非常疲惫的样子,不禁小声劝道:“将军也去歇息吧。”
冯曦文摇了摇头。
下人给王澄南掖好被子,小声劝道:“姑娘睡吧。”
“等我醒了,怜儿就来了么?”
“等姑娘醒了,她就来了。”
于是王澄南慢慢地,安心地闭上眼睛,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她来了你跟她说,要她把玉佩系上。”
下人也不懂得她在说什么,应了一声:“哎。”
“记得啊。”
冯曦文忽然转身大步地走了出去。
*
王澄南站住了。
她有些恍惚,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着四周,似曾相识的漆黑山路。
她怎么会在这里?王澄南站了一会儿,又不知自己心里的疑惑从何而来。
自己确实又应该是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