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星?”
“他不是天煞星是什么,”冯曦文也没有讲理由,只是道:“怎么,你还想去找他不成?他大约是困在北边不好动的,即便要动,恐怕也不会再往南疆来,直冲京都就去了。不过,京都他去了也进不去,京都对外来人员严防死守,别说是阳和侯了,我也进不去。”
“可,”王澄南道:“此时京都危险,将军应当更要守在京都才是,为什么远离京都到了南疆来?”
冯曦文带着精锐走了,骠骑大将军驻边不回,而各地都还要留守兵力来保卫自己的地方,京都更是大部分力量都用于控制鬼行,京都的有生兵力实际上是非常空虚微弱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说不定也能想明白。”冯曦文道:“当然,若是怎样都不明白,那也只能是该死的鬼,活该了。”
他说完对着副将一招手往一边走去,头也不回地对王澄南道:“她在帐里等你。”
荣怜儿倒是披着一个大毛呢子的外氅,一点都不冷的,将脸暖的竟然有些红。
王澄南疑心这是烧起来了,手抵住额头很是试了一番,意外地发现这还真不是生病,荣怜儿竟然还北照顾的很好的样子。
她紧张问:“那个人对你做了什么?”
荣怜儿不回答,一股脑地扑上来,抱着她的腰不吭声,王澄南看她这个委屈的样子更紧张了,连声道:“他到底对你干了什么?!你别害怕,都告诉我!”
“他什么也没有对我做。”荣怜儿的声音闷闷的传来,过了一会儿,又说:“他只是说,我们都要死了。”
“你说什么胡话?”王澄南皱眉道:“他不过是说来唬你的话。”
荣怜儿用力地摇了摇头,毛茸茸的脑袋蹭着王澄南的腰腹:“姐姐你还记得毒雨么?他说,这毒雨会从北方开始向大周各地蔓延,最后到处都会是那样可怖的样子,就算人们不得鬼行,也难以在这样的日子里生存下去,农田鱼池,这些也一样都活不了。”
王澄南一停就觉得很无稽,她仍是不相信,道:“冯曦文此人看上去脑子就不正常,你莫要听信他的话。”
“他就是因为最后会有这个结局,才这样处世的。”荣怜儿道:“他说,就是知道自己没有几年好活了,才会这样随意地烧杀,不怕自己入狱,更不怕自己死,反正最后也活不下去。”
王澄南觉得冯曦文简直是有病,正要竖起眉毛发作,荣怜儿突然抬起头,非常可怜,害怕的说:“我也会死。他说我会死在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