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夫急得团团转,事先范瑞与他们讲过病人或许会十分棘手,但未曾想到了这个无从下手的地步。
陈桐生的脉象变得非常虚弱,根本不敢下猛药,只是吊着,三个大夫互相商量了片刻,伸手一碰她的身上,已经烫到了手都放不住的地步,吓的两腿打颤,纷纷奔出去禀报了。
他们还记得留几个人在门外守着,等大夫们火急火燎地带了宋川白来时,守门那几个人的姿势都没怎么变,看见候爷过来,紧张的站好了,门一打开,立刻也腿软脚软了起来。
陈桐生不见了。
屋子里的窗户大开,风穿堂而过,吹过门口的人群,范瑞都不敢去看宋川白的表情,率先过去检查床榻与窗户,不好骂大夫,变劈头盖脸地训斥守门的:“屋子里有动静听不见吗!我看你们是聋了瞎了!”
宋川白走过去顺着窗户打开的方向往外看,陈桐生的步子不再轻盈了,踩出了一个一个鲜明的脚印。宋川白手指抹在窗沿上,甚至摸到一小块儿是湿漉漉的。
大概是她烧的厉害,满身的汗,撑手翻窗时濡湿了窗台。
宋川白皱了皱眉,沉声问:“从这个方向去是哪里?”
绕到屋子后头追踪足迹的人从窗户哪里冒出头来说:“往正厅后拐过去了。”
正厅这个时候里面有什么人,方才簇拥他们的下人们的都清楚,在窗台说话的人也有点儿不太敢看宋川白的脸色。
他们算起来是范瑞手底下的人,但都归到阳和侯府,领的也是阳和侯府发的粮饷,心里与候爷是亲近的,互相打听起八卦消息更是不遑多让,对之前与阳和侯在皇宫里偷情---不知道哪里传出来这个说法。还让女帝当场抓住的,漂亮,悍利的女人就有所耳闻。
后来听说阳和侯专门跑到这种穷乡僻壤来找她,失踪了一月,如今终于露面,见过陈桐生的人都对阳和侯的行为表示了理解,她再狼狈,样貌也是好看的,有着令人惊心动魄的美。与以往见过的娇娇小姐也不一样,听说是不太恃美行凶,给候爷做事,很利落。
但是也不太听话。
没人想到她不听话到这个地步,被哄来治病了,又在病的正严重,大夫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偷偷跑走,说不定还是去见那个被宋川白特意晾在正厅的客人。
宋川白看了一眼范瑞小心紧张的样子,他也不爱看范瑞老是这样满腹忧虑,另一个世界的范瑞满腹忧虑到死,死的稀里糊涂。于是难得跟他解释说:“桐生心里有数,她不会自己无端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