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山路,两人便可到达岩山镇,然而就在此时,陈桐生忽然在山林前站住了脚。
宋川白奇怪道:“怎么了?”
陈桐生打量着她面前的山林,道:“我觉得有些地方看起来不对。”
“不对在哪里?”
陈桐生翻身下了马,拧着眉头往里走去,宋川白跟在后头下了马,她道:“在候爷还未曾来之前,我曾与这里的黑商打过一场,我毁人财路,那帮人记恨已久,便抓住了机会想烧死我,北猎堂黄雀在后,趁我战后负伤不备,才把我抓了去。”
“可我记得,这里分明起过一场大火,怎么现在竟然一丁点的痕迹也无?”
宋川白没说话跟着,陈桐生曾经搭了一个小屋在这里,这里是她的暂住之处,陈桐生对此地发出熟悉,黑夜里不提灯随意进出。
她很快捡出了一条熟悉的近路,快步走着,道:“说起来,那天晚上也是我疏忽了,我原本回家时便不会点灯,只趁夜路快走,进屋后夜不会点,以免给有心人指明了方向。但那天我恰好得了你让方良哲送我的大氅,想给你写信,写了两句却睡过去了,忘记熄灯,让人找得了位置,信没了。”她顿了顿,接着说:“送的那件大氅也没了。”
宋川白莫名地心里一涩。
她这些年都过什么样的生活?
趁夜急行,在自己的住所也不能点灯,常年奔波于各黑商之间,喝烈酒来取暖,多次地走到濒临死亡的地步。
活得如此急迫,如此急切,如此无视当下。
宋川白道:“我再送你一件就是了。”
陈桐生回过头来带着笑意看了他一眼,道:“那当然。”
两人终于顺着路走到了陈桐生曾经的住处,在远远地望见那小屋时,两人的心不由自主的都颤了一下。
完好无损的木屋,就那么展现在两人眼前,丝毫不差,陈桐生迟疑地步步走上前去。
宋川白道:“小心。”
她向后一挥手,示意宋川白站在原地,自己走上前去,谨慎地观察了一番,接着得出了一个令她非常心惊的结论。
这木屋是她的,并非仿造。
不是陷阱或者诱饵。
陈桐生道:“候爷,这是我的屋子。可它本早就被烧了。”
“烧的只剩下架子了才对。”
宋川白道:“是否有人......”
“绝对不是伪造,”陈桐生指了几个小地方,或者是台阶的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