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暗道之中也不知还留有什么,”宋川白敏锐道:“难道你还想直接就这么下去?”
陈桐生无辜地与宋川白对视片刻,见宋川白真的横眉起来,才一摆手说:“哎呀,我早说不愿意带你,候爷偏要跟着,又娇气......”
自从口舌利落之后,不知道是经历了前役,完全恢复了她在北朝时的那个胡搅蛮缠的可恶脾气,还是自觉抓住了宋川白的把柄,越发的自主亲昵起来,顺便不住地往宋川白身上扣帽子。
宋川白让她给气笑了:“怎么还怨着了我的娇气?”
“若是只有我自己一人,我便毫无顾虑地下去了,可惜身边偏偏又跟着候爷你,生出许多不便,要顾念饮水口粮,又要顾及体力功夫,万一在下头遇见了什么,出了什么意外,就是我万万担待不起的了。”
陈桐生懒洋洋地说着,一撤手,另一只手却撑住了地面,侧抬着脑袋笑意满莹地瞥他。
以宋川白的视角看过去,她的脊骨在躬身的动作下特别明显,凌厉有力,然而身形太单薄了,腰间衣带一系,将整具身躯外露出的悍利都又给收了进去似的,给人一种异常刚直而又异常的脆弱。
露出来的一截修长颈子也是脆弱的,因为常年动武的关系,可以清晰的看见薄薄皮肤下跳动的青筋,陈桐生并不是白腻的美人滑脂肌肤,但与经常在外行动的人相比,她的肌肤又白的超乎旁人,甚至有一点透明的质地,并不香艳,清冷了些,仿佛被雨水打落,沉在水洼里的白梨花。
宋川白自己都没有注意地出神盯着她的身形,脑海中同时想着一两件事,听着陈桐生的话,直到他有些混乱地从脑海中莫名其妙地抓取到“白梨花”整个词之后,才突然回过神来似的,猛然将目光挪开了。
陈桐生把话说完,见状有些莫名其妙,还有些意外宋川白怎么没有反驳自己,又见宋川白皱了皱眉头讲:“你自己就不用考虑饮水口粮,体力功夫么?”
这反应才对陈桐生的设想,她只当宋川白给自己挣面子呢,很是得意地说:“我不比当年,如今便是空手过荒漠,几天几夜接连不进食不休息都可。”
“几天?”
陈桐生踌躇了一下,没什么把握道:“三......三四天罢。”
宋川白抓住了她这个迟疑的尾音,接着道:“你也不清楚?”
陈桐生却是不清楚。
她虽然吃的苦,但脑子没病,不是没事找事去找苦吃的人,一般根本不会极端到数天不进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