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逊,这样的事情讲出来也不能完全令人信服。
便这么想着,过了几道宫门,只见满路的紫烟,飘飘渺渺,浓的直叫人看不清路,这紫烟平日里就不是那种熏人的熏香,这样浓的颜色,想必是异常大的量,按平日里各殿分得的份例来看,恐怕烧了所有的库存,才能有这么大,这么浓的烟。
陈桐生到底从小直觉灵敏,宫里绝不会平白无故搞这样大的阵仗,她想着就有些怕的迈不开腿脚,平日里来来往往的宫人在此刻竟然也不见踪影,偶然远远的见那么两个,一下子便没了影子。
陈桐生凭着记忆往巡逻卫兵换班的交接点走去,却见那卫兵直接就在换班的小亭子里呼呼睡着,亭子里睡几个,外头要驻守的,靠着墙也睡了两个。
若是换在平日,他们必然会被另一队巡逻兵唤醒,拎去吃处分了,此刻却睡的安安稳稳,香甜无比,陈桐生此时再是年幼,也能感觉到不对劲了,人不仅少了,还懈怠了,若是一殿两殿的懈怠,到还能说是管教不利,可这样整个宫内死气沉沉,紫烟萦绕的模样,竟比祭司灭了灯的大殿还要令人毛骨悚然了。
陈桐生怕到一定程度便冲头上来一股怒气,恼着让她害怕的东西,她上去毫不客气地推推这个,搡搡那个,竟不见这帮平日里敏锐的卫兵有所反应,于是给了其中一个一脚,成功地将那个卫兵踢得滑到了地上去。
她喊道:“喂!你们活腻了不成!”说着连着上去往那人胸口几脚。
地上卫兵静了一阵,终于睁开了眼睛,然而只是双眼直瞪瞪的望着天,甚至仰面躺再地上也不知道翻身起来,比起偷懒,这卫兵的状态更像是个假人,俩眼珠子一动也不动的,直直望着天。
陈桐生让这眼神吓着了,缩回脚往四周看看,其余卫兵一点儿动静没听到似的,还是睡着,陈桐生便壮起胆子喊了一句,那躺在地上的卫兵被这么一喊,眼珠子竟然一卡一卡地转了过来,还开口讲起话来,语气也一卡一卡的:“小贵人安。”
这句问话叫陈桐生猛然地悚了起来,这是一般他们巡逻时碰见陈桐生会讲的话,然而到了这个时候,他人都倒地上了,竟然没有半点被抓到睡觉的惊慌失措,睁开眼睛,甚至都没有想着站起来,语气和表情都清淡的仿佛只是在一次往常的巡逻里看见了陈桐生,问了句好罢了。
这状态根本就不对,哪怕是卫兵犯了什么病才躺在地上起不来,他都不该是这个语气这个态度,而他只要还有半分清醒,在这种场景下,就是要问安,也该先爬起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