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必多说,他肯定是在意的,只是基于他那过于封闭与冷静的内心来说,他此时需要的恐怕也不是陈桐生的道歉,与当时陈桐生怎样将他变成如此的细节解释。
在这件意外上,他只需要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陈桐生是否是故意害他,这代表了陈桐生是否可信任与她的立场,但在陈桐生开口道歉之前,或者说在陈桐生开口时,宋川白就以及知晓了这个疑问的答案,态度因此而表现的无所谓了。
道歉并不重要,他也并不在乎,对他而言,陈桐生的道歉既不能给这么多年的被监控一个补偿,更不会起到平息被害怒火的作用。一方面是宋川白不让自己生这种没有意义与实际作用的火气,另一方面,对于真心诚意的后悔与痛苦,不原谅对方的道歉,才是将歉意放大的最好方式。
回避会让事件不断发酵,而看似不断后退的包容,对陈桐生来说,远比咄咄逼人的愤怒来得有用的多,也有效益的多。这方面的退让,会将陈桐生的情绪与心结无限放大。
陈桐生实际上是一个接受度非常高,心理自洽能力也异常强悍的人,宋川白在之后的与她不断接触中就已经发现,无论是北朝还是於菟,再到之前遇到北猎堂,或者在石林里面对那么多白骨,她都能迅速地接受不断出现的新背景,并且迅速调整自己的想法与思考方式。
而宋川白如果在此时选择合理的方式去接受她的道歉,造成最有可能的后果时,陈桐生以为两人对此事已经达成了一致的看法,倘若后续发生什么,她的那种愧疚与补偿感就会相对地减少许多,做选择时便会更偏向于理智。
这样冷酷而充满计算的想法,几乎是在陈桐生开口道歉的瞬间从宋川白大脑中涌现而出的。
他知道陈桐生喜欢自己,但是单纯的喜欢又能够证明跟支撑什么?
宋川白自问需要这种喜欢吗?
难道他不知道,在年少悸动时期,郑棠也曾经无限地在精神上依赖甚至仰慕于他吗?
但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倘若没有郑棠如今对他,以及他父亲手中权力的忌惮,倘若她没有对他们共同拥有的诡奇秘密的同类感,倘若她没有对于自己是一只狸猫的心虚,也没有对于曾经宋川白的依恋与不舍......宋川白常常想,郑棠还会留他到现在吗?
或者换句话说,郑棠还会给予他目前的权力,自由与声望吗?
人心易变,时时需要权衡利弊,一个单纯的,甚至只是开始于外貌的喜爱,哪里有什么实际的用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