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一声,尸水四溅,陈桐生干呕一声,顾不上恶心,上去手起刀落,砍瓜切菜一样把那尸体的腿给削了,紧跟上去将手臂尽数砍断,才回头问道:“侯爷没事吧?”
“连吓都没被吓完,你就英明神武地解决了。”宋川白道:“感觉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陈桐生毫不客气道:“那你反应好慢。”
于是两人再度沉默下来打量尸体,这尸体就差头上一刀便可称五马分尸,只剩一个头颅,眼珠却还是乱转着盯紧了宋川白与陈桐生,不断在原地扭动着,仿佛还想起来。
“这是偶,”陈桐生解释了偶的事情,道:“着已经是被飞光感染侵蚀然后才死的。”
偶这样的东西宋川白也见过,但看见被砍成这样还能动,冲击还是挺大,皱眉道:“怎么处理?”
陈桐生想了想,把尸体又往泉水的另一边踢开些,免得尸液溅到水里去,说声对不住,便把那倒霉尸体开了颅。
头颅开了之后,里面没见多少红白脑液,只闻到那股熟悉的腥味儿,一股颜色较淡的液体流了出来,而其脑内鼓鼓囊囊的长着什么,看不清,陈桐生也不想去看。见那尸体动了,便回头道“这样应该就好了。”
这场景十分凶残,但陈桐生也很淡定,宋川白被动的也很淡定,两人淡定的对尸体行了片刻注目礼,心想着水肯定是喝不成了。
尤其陈桐生听了曲砺所说的飞光中种子的事情,更加担心那幼种流出,也不敢给马喝,于是只好大概地把只剩躯干的尸体翻了一遍,没找到证明他是北猎堂人的身份特征,这人身上竟然什么也没带。
宋川白便皱了眉,道:“我们快走,这人在荒原中身无一物,要么是与人结伴,东西全在同伴或者马匹身上,要么便是被人拿了东西,无论哪一种,身边总是有人的,也不知那些人如此走到哪里。”
陈桐生跟他把剩下的担忧补全:“也可能同伴也都跟他一样感染了飞光,不知道倒在附近哪处呢。”
她话音刚落,周围土地便开始扑扑地抖起来,泉眼四周的泥土还是较软较厚的,跟那平板干涸的土地不一样,泥土还很有些沙质感。
两人在此时反应倒是同步快了起来,几乎是同时返身奔向马匹,在他们够到马匹的那一刻,被浅埋在泥土里的尸体突然拔地而出,刨着地向他们冲了过来。
陈桐生简直震惊了,这眼前的尸体简直有十几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偶,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跑这么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