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朝覆灭几百年后,站在大周的疆土上堂而皇之地说:“我就是伽拉希阿。”对胡敏而言,就跟说“我是秦始皇,打钱。”一个意思。都是仰仗着前人的名声来获取当下的利益,胡敏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怀着不跟神经病计较的心道:“所以呢?”
“请把与北朝,飞光有关的事情都告诉我。”陈桐生道:“我需要知道,我必须要知道。”
胡敏扬起下巴,在陈桐生恳求的目光中微微一笑:“假若你是伽拉希阿,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情?”
“北朝多有诡奇之事,飞光,伽拉,又百年前的突然覆灭,都是未解的谜团,”陈桐生道:“我现在没有办法解释这些,但只要我了解的足够多,总有一天能够......”
“能够什么?”
陈桐生顿了顿,一时无法回答。
也许她总有一天会便成姜利言所说的伽拉希阿,但那其实也并不是她想要的样子,毕竟她才恢复自我没几年,不想再变成另一个人。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胡敏收拾好桌上的杂物,转身向外走去:“我所知道的,也都是从我这些年搜集到一些传说,家谱,与书籍中推测出来的罢了。若你感兴趣,我把东西拿来给你看就是了。”
陈桐生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闻言一愣,道:“多谢。”
“我没说要白白借给你看。”胡敏一手端着杂物,另一只手从后腰解了把短刀下来,叮当一声仍在她面前:“若你诚心,便把受伤那只耳朵割下来,证明给我看。”
“原来还是要给胡兼出气。”
“怎么说的我好像故意徇私为难你似的。”胡敏转过脸来,寡淡笑意:“这可是你自己提出来要看。”
陈桐生走过去把短刀捡起来,手指试了一下刀刃,问:“一只耳朵,你能把你搜集到的东西全给我么?”
“自然。”
“先把那些书籍拿来证明你有。”
胡敏道:“你现在还觉得你有选择权?”
“如今没有,割了不是更没有?”
胡敏露出家猫玩弄鸟雀的得意休闲笑容:“那便算了吧,到底也不是我着急。”
就在胡敏推开门,一只脚都跨出了门时,身后突然传来当啷一声响。她下意识回过头去,只见沾血的刀掉在地上,而陈桐生脚下飞快地聚了一滩血。她面色痛苦到几乎有些扭曲,因为痛意而无法支撑站立,颓然跪到了地上。陈桐生两手紧紧捂住右耳,而如注的鲜血正顺着指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