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刘德说着一摇头,抬脚就往外走。
“这很重要!这怎么能不重要?!”邹士筠紧追不放:“若苦水村人被抓,那是死于律法,可若他们被杀,那就是枉死!若我们不能给死者还一个公道,这就是冤案!就给不上地下那百来口人一个说法,更遑论再去指责他们身上所背负的罪责!”
刘德说:“给他们一个说法……邹士筠,你果然还是太年轻了。还是做好手头的事吧,这个案子既然由我负责,就由我来定论。你才来大理寺上任不久,很多事情想不明白是正常的,回去吧。”他手背朝后一挥手:“你还是回去吧。”
说罢刘德登上了等在大理寺前,接他回去的马车。邹士筠站在原地,眉头皱在一起,在那张年轻脸孔的眉头挤出深深沟壑。
他确实很年轻,能来做大理寺少卿除了他自己意愿,更多的还是仰仗祖上功荫。因此大理寺内有些人不大服他,他也是清楚的,奈何本人实在比不上长辈,又年轻气盛,刘德这个老资历再压上一头,理想中的一鸣惊人始终难以出现。
一直在身后的人终于摸摸索索过来了,低声道:“大人,咱们也回家吧。”
“回什么家!面都没有吃的!”邹士筠咬牙道:“好一个刘德,既然我好言相劝不听,百般阻挠不让我管,我就偏要管到底,查到底!张普,咱们走!”
“……”张普站着不动,颤颤巍巍道:“可是,我只是一个随行书吏。”
“你是我的随行书吏,所以,跟着我走。”邹士筠一抬手:“一,二,三……”
“走了走了!”张普连忙迈开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跑几步,然后才回过头茫然问:“大人,这么晚了咱们去哪儿,查什么啊?”
邹士筠放下手,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才道:“这加工作坊是被谁发现的?”
“据说是阳和侯的人。”张普道:“怎么,您……?”
“阳和侯。”邹士筠垂了眼想:“阳和侯这两年查飞光的动作我也有所耳闻,他的人发现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既然要去见阳和侯,手里要有确切的证据才行。张普!”
“在呢!”
“咱们走,”邹士筠眉头舒展一些:“好,不是巧合便是事实么?咱们现在就去乱葬岗!”
张普看着自己上司神采飞扬的脸,心说,我只是一个随行书吏而已,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我真的就很不愿意啊!
很不愿意的张书吏不久后就出现在了乱葬岗,两腿打颤,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