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她算是给他能退的退路都给断了。
时末他敲击的手指停住,屏幕上WORLD的字节标跳动着,最后他输了一个句话,“哥哥我吃好喝好的,你可别诅咒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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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抓了抓头发,“捐了骨髓后就变成这样了。”
木槿她微微一顿,这是她没有想到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嗯……”时末他拖着下巴,昂视着她,“生龙活虎,雷厉风行,叱咤风云,翻云覆雨,健健康康的,应该能活到七老八十吧。”
木槿她抿着唇,压抑着她嘴角的笑意,这算是什么形容词嘛。
或者说,这形容的是一个人吗?
“既然你问了我一个问题,那我也问你一个。”
“可以。”木槿她坦然道。
时末他微微摇晃着脑袋,连带着盘着的双腿都在摆动着,“你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他盯着她的手。
木槿被盯着发慌,双手互握着往身侧收。
时家断然是不可能让她去受伤的,而且她居然还学了个法医,他随意逗弄一下就下得快哭的人怎么会接触这个,他有点好奇。
“是时年。”她淡然出声。
“这是第一次握手术刀因为害怕割破的,流了好多血。”她摊着手背,时末总是一口一个哥哥自称,一口一个妹妹的说着,她从来都没有叫过他哥哥,但是眼下,不知道为什么越说越觉得鼻头发酸。
“这是第一次握枪,后坐力蹭破的。”她指着右手虎口处的伤口。
“这是第一次解刨尸体不小心划破的……”
“别说了。”时末他抬手握住她的手,明明酸的是她,可是先哭的却是他。
他偏开脸,擦着眼泪,“以后有哥在,啊,哥护着你。”
这一次木槿她没有“嗯”,也没有说些其他煽情感动的话来,这种阔别已久的温情像是喝了酒慢慢上头的那股劲儿,似乎将她已经变得麻木的东西又重新给找了回来。
从指间一直到全身。
“好了好了,太肉麻了。”时末他自我安慰着,抱着双手摩擦着胳膊,“现在哥哥要开始码字赚钱了。”
“嗯。”木槿她拿起茶几上的卷宗档案,开始投入工作中。
这一刻她下了个决心,也算是违反了自己一贯做事的风格。
她和宋琛说过法医不应该带入私人的想法,但是段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