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逐鹿走在一条甬道内,他的拳头锤着墙壁,嘴里喘着粗气。
应龙默默跟在身后,他也不想太冒失的说什么,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半个时辰,应龙问:“前辈,你和我师父之间,或许有什么误会呢?”
“误会?”王逐鹿笑了,狭长的甬道内全是他狰狞的鬼魅似的笑,他说“我倒希望是误会!”
应龙固执了,他说“一定是误会!师父昨天还说了:他承认你是北海城剑道第一高手!”
王逐鹿他转过身来,眼神如猎豹一般机敏,他吼着:“我王逐鹿,还需要他承认吗?”
应龙看着这个倔强的人影,他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几次欲言又止,头就深深的埋了下去。
王逐鹿:“小子,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说话,信不信我把那小姑娘拉去喂鱼!”
应龙又想气又想笑,他说:“我说了有什么用?”
王逐鹿的拳头把石壁敲的更响了,他吐了一口气,问:“他经常提起我吗?”
应龙:“昨天提到的!”
王逐鹿的眼里蒙了薄薄的一层泪,他的嘴角抽动,慢腾腾的转过身,敏捷的眼神也如退潮一般散去了,他继续走,脚步就很慢很沉重了。
应龙说:“或许是什么误会呢?”
王逐鹿面容憔悴如纸,他的语气也和脚步一样慢一样沉重,他说:“多年前的那次北海城擂台,我与他战到五百回合,他竟然用了苦胆粉,还用出我从未见过的一招,要不是我在最后一刻领悟‘八九玄天功’的至高一剑,我还能站在你面前吗?我还能领着你走这条甬道吗?”
王逐鹿知道应龙要辩解,他的声音变大变响,他要把应龙嘴里的话全挡回去:“我想了数十年,前前后后想了数百遍,周围的剑客绝没有机会!你说他不是那样的人,可他心底知道:像我这般的蛮夷剑道,是绝不能胜他名门正派的!他无所不用其极,他好狠毒啊!”
应龙问道:“前辈,那苦胆粉是什么?”
王逐鹿骂道:“下三滥的玩意儿,若不是我生于海岛,那日还真不见得能躲过呢,苦胆粉若是沾上皮肤,立刻便能侵入五脏六腑,大罗金仙都救不了,要不是我情急之下后扯几步,我就死了!你懂吗?我就死了!”他吼道,醒狮一般的吼:“若这苦胆粉是巧合,那他后来使出的那招是怎么回事,我与他切磋数日,将‘八九玄天功’的万千变化倾心相授,他却还藏着一招,这也是能狡辩的吗?”
应龙耷拉着肩膀,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