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娃娃,抚摸着他的小脸,她说:“你爸爸走了,你看看他多狠心,都没为你取一个名字!”
她正说着的时候,孩子捧出一块龙形玉坠,是刚刚龙狙留下的,上面浮现出两个字——应龙
女子的泪水润湿了玉坠,她匆忙地擦干泪,说:“孩子,你有名字了!”
这梦太甜太暖,太苦太涩,万般滋味,皆在其中。
父亲的脸太模糊,只是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以后的应龙经常摸着脖间的玉坠想:若是那时的我,不要这颗玉坠,而是死死的拽着父亲的手指,父亲是不是就永远不会走了呢?
可父亲终究是走了,那金甲金袍在三界再没了踪影。
应龙醒了,在一间俭朴清净的草房子里,他挣扎的坐起身来,胸口缠了厚厚的绷带,身下是一张床,几根木头抵着窗户,澜巍花海翻腾着,把黯然的幽香送了进来。
应龙掀开被子,胸口偶尔偶尔的痛,倒也没什么大事,龙族血脉就是这样,只要不伤及龙心,多大的伤都能恢复过来,下床踉踉跄跄的走到窗口,看着窗外的澜巍花海。
可儿穿着农装,戴着斗笠,一副农女的打扮,她扯着老人的衣袖,说:“老爷爷,你快来看,那朵花是不是病了?”
老人白发苍苍,佝偻着腰背,却自有一股浩然豪气,他大手一挥,喝道:“领路,我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那株病花前,老人弯下腰,手托着软蔫蔫的茎叶,花叶上病斑满满,眼看就不活了。
老人咳嗽了几下,拍着胸脯道:“死?哼!有我老头子在,花一棵都死不掉!”他吐了一口仙气,依附在花上,健硕的根扎入土壤,花茎变长变粗,托着花朵窜出几丈高。
可儿仰头看着,这棵花一直长到她抱不住才停下,金色的花瓣舒展兜住了阳光,撑出一小片阴凉。
“哇!它好大啊”
“小姑娘,那小子已经在窗户那看了你好一会儿了?”
“是——是吗?”可儿一下子慌张了,匆忙了抹了一把红彤彤的脸,倒是把脸上的灰土抹匀了,她扯过老人挡在身前,低声说道:“老爷爷,你帮我挡着点,我找些水洗一洗,这个样子,真是丑死了!”
老人迈着大步子,一副顽童模样,像是马戏团的小丑,他笑着喊:“老头子我不管!老头子我不管!”
应龙走了过来,他身上的衣服被风吹乱,头发也被风吹乱,模样不必可儿好多少,他走到可儿身旁,眼睛先看看女孩,又看着面前这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