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连弟醒来时,腹痛依旧,起身重新收拾好身上,打开房门叫来大黑。她屋里一个丫头、小厮都没留,对外只说性格孤僻。
府里下人本就少,姨母徐李氏带着表妹徐曼晴投奔到信宁伯府,将丫头、小厮分给她们几个用,连少爷屋里便一个都没有了。全府上下二十多口人,早已习惯连少爷不喜有人在屋里晃。
她对大黑说,去刑部找满三帮她告假,这两日她在家养病。
新的一天,京城依旧升起金灿灿的阳光,一座城,万户家,有人欢喜,有人悲,看似平静的清晨,谁知道藏着怎样新的开始呢?
对于关书呆关潼生来说,就是个完全不同的清晨。
刑部尚书王世遵刚五更便遣人来叫起关潼生,让他即刻进宫早朝。
关潼生一个五品郎中千年等一回才会上一次早朝,得见一次天颜,手忙脚乱地穿戴好官服,骑马冲到皇宫外时正好赶上王世遵的马车。
一路跟在王大人屁股后头进到朝堂,才悄悄松下一口气。
他抬头偷偷打量着队列前方平时难得一见的高官显贵们,文官首位左丞相权伯雄不知为何皱着眉头一脸凝重,而与他相对而立的武官首位柱国公雷震山,却似强忍着一脸幸灾乐祸,颇为轻松。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嗓音之后,年青皇帝明曦打着哈欠,萎靡不振地走出来,一屁股坐到龙椅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啊……”又一个大哈欠。
“陛下!”一声铿锵的呼唤将明曦吓得坐直身子,一直以来,左相的声音对他而言颇具杀伤力。
“左相可是有何烦心之事?”明曦及时表达殷切关怀,这老头没事就碎碎念,今天不知道又要念什么?
“陛下,臣的家臣张茂昨日晚间被贼人惨忍杀害,具目击者说,凶手蒙着面,一身布衣,穿着军靴。”
分管兵部的柱国公雷震山一声冷哼,“左相什么意思?难道想说是军中之人所为?”
左相也是一声冷哼,“是不是,有人心里有数。”
“老夫光明磊落,何时做下过这等暗杀的龌龊之事?再说了,要杀干嘛去杀一个家臣,当初我跟着先皇打江山的时候……”
明曦默默抿抿嘴唇,又开始了,我先眯会儿。
权伯雄打嘴仗几时输过,“先皇他老人家……我等谋士……运筹帷幄……高瞻远瞩……成就先皇伟业。”
雷震山:“武将们……冲峰陷阵……浴血奋战……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