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草长莺飞,春风早已吹绿了大历国京城的四面八方,在这样的季节里,总能让人心情亢奋,随便看哪儿皆是满目生机勃发。
傍晚,最繁华的南街,连弟一身刑部捕快服,腰上挎着大刀,迈着方步往信宁伯府的方向走去。满三提着一盒点心从后面追上来,说:“尝一块?”
连弟摇头,满三跟他同为刑部捕快,家中刚来了个清高中透着点妩媚,娇憨中藏着点风骚的远房表妹,这点心买回去是追妹用的。
“连弟,你说如果关书呆当了刑部尚书,咱们能不能沾他的光当上司务?”
连弟斜他一眼,“他当了尚书,你就是刑部侍郎了,当什么司务?三品不想想五品,蠢!”
满三呵呵地傻乐,似乎被连弟骂蠢是种无上荣光。
突然前方猪肉铺子里冲出一个半大孩子,后面一个油腻的胖子异常灵活地跟着窜出来,一把揪住孩子,从他手里抢过一个黑色荷包,破口大骂。
半大孩子边叫边死命挣扎,边上很快围过来一大圈看热闹的群众,有两个边吃西瓜边指指点点。
作为刑部公职人员的连弟和满三,义不容辞拔开人群,站到两个争执的人面前。满三官威十足地一声大呵:“都给小爷闭嘴!”
争吵的大小两人立即噤声,满三指着油腻胖子道:“你,先说!”
油腻胖子得意地一抖身上的肥肉,说道:“官爷,这小子是个贼,在肉铺子里偷了小人的荷包。”
“你胡说!”半大小子嚷到:“这是我娘买了肉,落在你铺子里的。”
油腻胖子嗤道:“明明就是我的,你们看看哪有女人用这种荷包的。”
众人见他手里抓着一个黑色粗布荷包,的确不像女人之物,倒是与那油腻胖子颇为相配。
连弟伸手拿过钱包,问胖子:“这荷包是你的?”
“这荷包当然是小人的,在小人肉铺案板上放着的。”胖子梗着脖子答到。
“嗯。”连弟心头了然,死胖子在撒谎!
连弟又问半大孩子:“这荷包是你的?”
“是,我娘的。”孩子点头道。真话!
连弟对胖子说:“你去打盆水来,卖肉的钱上有油,一下水就清楚了。”
“行,官爷真是英明。”胖子回肉铺子很快端了一盆水来。
连弟将荷包口打开,提着荷包尾部将倒未倒之时,突然问两人:“你们都说这荷包是你们的,那里面有多少钱你们总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