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茶盏又搁下了,“嗒”的一声,像预示着什么事情成为定局。她先看许莹绣舅母,再看许莹绣的舅舅,却是怃然而笑。
“叶大人,叶夫人。”苏禧用疏离的称呼,一如外边其他人那样喊他们,字字清楚说,“许家的姑娘,八岁死了一回,十五岁死了一回,去年又死了一回……”
“如今在你们眼前的,是人是鬼且不清楚。”苏禧脸上笑着,但冷眉冷眼将话挑明,“我早当自己孑然一身,无亲无友,反倒来去自由,只攀不起叶府高枝。”
许莹绣的八岁、十五岁和去年经历过些什么事,他们都清楚。这样的话说出来,是要断绝关系的意思。许莹绣舅母竖眉大骇道:“怎能这样同你舅舅说话?”
“这儿只有叶大人和叶夫人,何曾有舅舅?”苏禧不动声色的反驳,又笑,“原以为不必说,谁都心中有数。既然要说,索性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