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之感觉有温热的呼吸喷薄在他脸颊上,仿佛昭示着他们的距离近得过分。这位显然是又喝酒了,且恐怕喝得很不少,和上次一样到他这儿来撒酒疯来了。
即使她说了不许动,因为离得太近,萧望之也没有要听的意思。然而,他刚刚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开来了一点,眼前的人霎时间动作凶狠揪住揪住了他的衣领。
萧望之感觉她的脸整个都凑了过来。她整个人有点打晃,是晕乎乎的,说话也口齿不清晰,但他仍听明白了。她说:“我的皇夫不见了,你快赔我!”
这话听起来,又是来讨债的。萧望之抬手,掌心贴在她的额头,将她推远一些,以维持一个不太亲密的距离。一个小举动,却似乎惹得眼前的人越发不高兴了。
她动作地掰开他贴着她额头的手掌,主动往后靠了过去。借着月色,萧望之隐约瞧见一张气鼓鼓的脸,她不乐意的语气在重复之前的话:“不许动!你不许动!”
萧望之说:“敌不动我不动。”
“哦……”仿若懵了一下,应下一声她才反应过来怒问:“谁是敌?!”
萧望之不答,跳过这个话题问:“这么晚了,陛下有事吗?”
她含糊道:“你把我的皇夫赔给我!”
萧望之问:“皇夫在哪儿?”
她沉默了,好似经历过一场艰难思考,不得要领,终于虚心问:“在哪儿?”
萧望之说:“陛下,没有你想找的这个人,皇夫得您亲自去挑。”
“没有吗?”她歪着头问,又小声嘀咕:“林婉柔都有,为什么就我没有?”
这和肃宁伯府的三小姐有什么关系?
萧望之轻轻拧眉,却肯定的说:“陛下会有的。”
她不确定问:“真的?”
萧望之肯定的两个字:“真的。”
她终于肯松开手,放过被揪得皱皱巴巴的衣服。发觉她坐在床榻上,微微低头,偷偷在笑,笑着笑着,整个人坐不稳往床上倒了过去,转眼又变得不声不响了。
这个样子,在萧望之看来是她多半和上次一样睡着了。他无言,却觉得至少没有上次折腾。黑暗中只瞧见床榻上的人一个轮廓,萧望之看一看,抬手整理衣服。
看到她睡着转了个身,萧望之挑挑眉,便准备下床去。人坐到了床沿边,是要穿鞋下地了,恰巧是心神最稍懈的一刻,没有留神便叫人从背后给抱住了。
萧望之微微一怔,身后的人拿脸颊贴着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