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易煜空出的手忽然摁住了腰间的胤渊,眉眼止住了笑意。
“我们的行踪暴露了?”古钥紧盯着他。
“不,不是我们的行踪暴露了。而是他们,狼顾。”
“狼顾!?”司空羲猛地蹦了起来,也顾不得疼痛,就朝两人靠去。
“没错。”易煜低声说,“不过他们似乎才刚刚抵达烈逊近郊。此行的目的,许是为了策反烈逊爵。”
“近郊……”古钥愣住了,“司长……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易煜抬眼看了他,却只是一笑,“当然是回武役。”
“您……是要在此地截住狼顾么?司长。”司空羲的脸色绷紧了。
“小子……我以前居然会蠢到以为你是个一无是处的叫花子。”易煜有些哑然。
“司长,为什么……”古钥打断了他,“我们已经成功向烈逊爵借到了樊龙印章,已经掌握了他的半数统辖兵力。”
“可谁又能保证烈逊爵会不会反将我们一军?这樊龙印章在别人眼中,或许是调动兵权的兵符,可在他眼里,只是块废铁。”
“这吕炽天生反骨,一直没有被弹劾的原因,也是那昏帝宠幸他罢了。可吕炽并不傻,他能够于皇室间的内斗中立于不败之地,足以体现他的谋略。而现在狼顾的策反必定带着广皿武王的意思,我们所做的这些准备,都将付诸东流。”
“那我们该怎么做?”司空羲捏紧了鞘。
正前方,由小路贯通的官道平坦开阔,可是易煜并没有将马车驱至官道,而是接着沿迂回的小路行进。后方的湖越来越远,可是没有人再去向那冰面上仍石子了。
“吁!”混合着猛烈抽动马鞭的声音,易煜低喝一声,将马车止在了一棵柳树下。
“该怎么做,难道还用我教么?”易煜笑了,剑鞘的鞘勾猛地弹开,胤渊应声而出。
他翻身下马,贴身的细软皮甲发出细微的摩擦声,连马车的拉马也似是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我会在这里阻截所有的狼顾斥候。这不是都督的命令,你们没有必要听从于我,”他斜身看着二人,“不想死的,就跟着马夫从官道上离开!那里,会有人护你们周全。”
易煜似是对这番话下了极大的决心。可是他要迎敌的是广皿的狼顾司,一支几乎无懈可击的军旅。仅凭他一人又如何去挡住狼顾的锋芒?这无异于螳臂当车。
“司长,这……是什么意思?”司空羲的声音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