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随行我,叛出狼顾司,叛出广皿侯国么?你要认清,我们所背临的敌人,不仅仅是宁烨,而是广皿。甚至是那位钢铁一般的武王。”燕易屠的眼里像是藏着烧红的炭。
“属下资历尚欠,都统您有意提拔我,那么属下做出这种决定,也是无可厚非的。而我曾是洛茵城的居民,曾以一名降将的身份加入狼顾,本就有叛逃之心。”
“那么……苏逊,去杀了这些跪着的囚徒,用你的手亲自砍下他们的头!”燕易屠抽出鞘中的战刀,扔在了苏逊的脚下。
“杀了他们!?”
苏逊愣了半晌,目光随着那柄带血的战刀而动。如果他下令这些武士自缢,未必他们不会扬刀砍下自己的脖颈。
这些稚嫩的武士是直属于他的部下,是将他当做大哥来看待的。他原本以为燕易屠只是想给他们点教训的,可燕易屠的嗜杀性严重的出乎了他的意料。现在燕易屠命令他杀掉这些下属,他又如何能够办得到。他艰难的蹲下身子,握住那柄尚存一息温热的刀柄。
“他们都还只是些孩子而已。”
“孩子么?”燕易屠蹲在其中一名士卒的面前,抽出短匕,用匕柄扣住士卒的下颚,“都是些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了,他们也都经历过上阵,只是稍显稚嫩。为何在你的嘴里,就成了孩子呢?”
“司长……司长……我没有做背叛您的事啊……”被抵住下颚的士卒颤抖着说,“我是服从您的,我从没有想过背叛大都统的啊。”
他的话音刚落,脸上所带的表情就倏地凝滞了,是燕易屠手里的匕首送进了他的喉管里。
其余跪着的士卒猛然停止了心中所想的困惑,他们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光景。而极短的时间后,几乎所有的士卒都疯了一般想要挣脱控制住自己的老卒,企图逃跑。
“放我走!放我走!我不想死啊!”
哀嚎宛若将死的狗一样的士卒们再没有武士的气节,拼了命的大吼大叫,企图不知名的人能够拯救自己。
“你不忍心么?因为他们都曾是你的部下?”
燕易屠抽出短匕,一股直冲上天的血雾喷薄而出,那具再也挣扎不下的尸体真正的瘪了下去,摔在地上。身后负责钳制这名士卒的老卒收回战刀,重新归入自己的队伍。
“他们都是无辜的,对您放跑易煜的举动感到震怒,也只是遵命于宁烨的命令而已,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这全都是我的责任,我该事先告诉他们的,如果都统您真要杀,那么就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