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不好了!”司空羲猛的踹开了旅社的木门,急冲冲的挤了进去。
可是他忽然看到房间里坐在易煜对面的少年,又呆在了原地,茫然的用手指着少年。
“司长……他是谁啊?”
“急什么急!成什么体统!都督平时怎么教你的!”易煜狠狠的一掌拍在桌上,剐了司空羲一眼。
“司长,江司长和赵意在当街被悬首示众了。”古钥拨弄开司空羲,将易煜原先交代给他的信件放在了桌上,眉眼中按捺住了惊恐。
“我都听说了……先坐下喝口水。”易煜将桌上的半杯清茶推了过去,另一只手紧紧的捏住腰上悬挂的胤渊。
古钥接过清茶没有急着喝,而是去看易煜对面的少年,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你是吴才?”
“是我,古大哥。”吴才腼腆的点了点头,才哭过的脸上仍残留着泪痕。
“你怎么……”古钥顿住,发觉自己的话有些不妥。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古大哥。”吴才慢慢的从腰间抽出了江悉生前最珍惜的烟斗,呈现在了古钥的眼下。
“这是江司长的烟斗?”古钥一怔。
“是的。”
“可是为什么会在你这里?他们杀了赵意与江司长,却唯独放过了你?这并不现实。”古钥的神色变得清冷了,“难道他们会故意放走一个对他们极为不利的小子,并且施以小利,让你摸到我们的行踪?”
“古钥!你先冷静下来!让吴才慢慢说,我相信他不会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易煜站起身,拍了拍吴才的后背,“放松点,孩子。”
“易司长……谢谢您,其实这也不怪古大哥怀疑我的,就连我自己也觉得我只是个废物,没能早点发现司长的不对劲。要是能早些发现的话,也许就能拦下司长了,可是司长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吴才一把抹去了眼底的泪。
“我早就让他改改他的臭脾气的……终究是因为自己的心性而误了大事啊!”易煜深深叹了一口气。
司空羲知道现在的事情已经跟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了,他悄悄的扪开了门,又轻手轻脚的掩上。也许在外面替易煜把风,他觉得自己还能派上点用场。
门外的清冷一如他来时的那样寂寥无声。很显然,大批的平民都赶往了闹市,去看热闹去了。因为这久违的悬头示众太过稀奇,好奇心的驱使,使很多孩子甚至连害怕都忘掉了。
裹挟着几许春意的微寒吹了过来,司空羲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