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时不会轻易出现。凭着清幽的月光,他们手里的刀直令人看的生寒。
“可古杺她!”古钥抬腿跨过身下的半跪着,仍在颤抖的古介。他还想说什么,却是没能发现古洵那急剧变幻的表情。
这时,融入黑暗的黑袍家丁们又是浮现。数十柄窄刃腰刀齐刷刷地抵在了古钥与身边古谚的要害处,快的令人心惊。古谚还想挣扎,却猛地被身后的黑袍人一脚踢翻在地上。
古钥警觉地扶住刀柄,却在这时猛地看见了面前黑袍人胸前的一朵镶金的六瓣铃棠花。丝丝的花蕊经由六瓣齐放的花瓣探向外部,显得格外娇艳且逼真。那是古族的族纹,六瓣铃棠纹。
古钥松开了手,徒生一股无力之感。即便他能够破开这些人的方阵,可是父亲的目光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对上的。
“我这就走。”他的话音极慢,游离的目光停驻在了父亲身后的古杺脸上。
真是的,连泪都没有擦干,也还是个没有长大的丫头啊……
古钥看到她的唇瓣似是动了,那附着洁白的贝齿张开的口型,他转瞬间就辨识出来了。
这是很久以前自己就教会她的唇语,想不到这丫头还会记得。
“我……等……你。”他轻轻地念出了那三个隐晦的唇语,无声地笑了。双腿渐渐地拨动开,调转了去向。
“你当然得等我……你可是我的东西啊。”古钥自顾自的说。
层层之围的黑袍人一个接一个让开,给这位少家主敞开了道路。
古杺已经哭干的双眼再滴不下一滴泪,她嘴里的唇语还在轻轻启着,悲怮且清婉。
……
风渐渐的小了,像极了白日的火烛流转于正堂的周边。古洵站在那里已不知过去了多久,身后的正堂门紧闭着,透着点点微弱的光。瑟瑟的家丁们不得不在族老的喝令下关闭那扇门,直到将古洵完全隔绝在门外。
那是老家主的命令,甚至比身为家主的古洵的命令更为管用。老家主不喜欢庶出的长子,以至于极为溺爱古钥的古洵,处处遭逢老父亲的抵制,可那又无可奈何。
干燥凛冽的风总是使人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古洵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将还保持在握住的手收了回来。
古杺也已经离开了,啜泣着独自去了自己的厢房,而不是添节里古族的家宴。出身低微的古杺,从小就没有资格参与家宴,能够被古洵收养做女儿,已经是对她莫大的恩慈了。
古洵似是想起了先前古杺摔下手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