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司长……这?”
古钥看着大汉,慢慢地笑了,“这些不仅仅是我的意思,还有监察司其他的弟兄们。”
“司长……”大汉抬起那袋铢两,这才被那满满当当的一大袋怔住,不禁正色,“我不能收这钱!”
“王五四,你他娘的要还是个汉子就给我收下!”古钥猛地一拳砸在了桌上,冷厉的眸子里充斥着震怒,“你不想活,你老婆总不能跟着你一起饿死!”
王五四一愣,抬起铢两的手又放下了,低着头再说不出任何话。
“我是监察司的司长,而你是我的下属,这是我的命令!”古钥低吼,“不是请求!”
“听我的,”古钥将王五四的手狠狠地摁在了那袋铢两上,不容他多说,“你们夫妻两个维持这酒肆已经快到尽头了,我还想接着带弟兄们来这里喝酒。”
“司长,”王五四猛地跪了下去,却并未在酒肆里引起什么震动,“大恩不言谢……”
古钥看着王五四的妻子也走近了,慢慢地跪下,眼里早已热泪盈眶。他默然,没有再说一个字,就返身走向了司空羲的桌前。
“为什么这种中年大汉还叫你司长?难道以他的年龄,仍无法加入燕翎军么?”司空羲用手敲着桌子。
“他是我的下属,今年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很平庸一个农家汉子,四个月前加入我那一司的。因为进来的晚,就算年龄再大,他也得叫我一声司长。”古钥慢慢的说,“武役的规矩是不容疏忽且怠慢的。至于为什么他无法加入燕翎军,则是因为他没有那种意向。他就是个普通汉子,媳妇孩子家里操办内务,自己挣些军饷。所以,他的职务仅仅是守卫北城门。但他知识浅薄,大字不识,并不清楚参军便是要跟随赴至前线杀敌的。当他知道了这件事,那也已经晚了,守卫一职也还是我苦苦哀求而来的。”
“我知道这些平民的难处,知道他不想死的原因。所以我帮了他。”古钥淡淡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前些天他因工伤而回家养伤,我没有第一时间来看他。”古钥说,“所以今天凑着这次机会,来这里看望他,顺便把这些钱给他。”
“我的耳朵不差,我听见了你说这钱是你们监察司一起筹备的,”司空羲盯着古钥,“这是假话吧?钱是你一点一点省下来的军饷吧?”
“你这小子倒是机灵,”古钥苦笑。
“你帮助他的后果,有想到么?”司空羲冷不丁的问。
“那是次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