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觉得,赵无忧这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弄死。这般孱弱的文官,想来给她十个胆子,也没敢往自己身上捅刀子。
深吸一口气,赵无忧极力的平复,额头上渗着薄汗。
“我没事!”瞧着素兮与温故焦灼的眸,赵无忧笑得苍白,“真的!”
温故转身就往桌案走去,也不叫人看清楚他此刻的神色,“我去给你配药,最好能让你止止疼。也是老大不小的年纪了,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你们再这样下去,我得第一个被你们折腾死。”
这话刚说完,许是想起说这个“死”字实在是不吉利,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红着眼看了看赵无忧,发觉二人正盯着自己看,当即着急忙慌的出去了。
素兮看了一眼赵无忧,“公子?”
“我歇一会,别让人来打搅我。”赵无忧觉得浑身难受,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可胳膊上疼得发麻,疼得让人辗转难眠。想睡又睡不着,这种滋味别提多难受。
素兮疾步出门,吩咐门口的影卫,不许任何人靠近半步。
温故去煎药,素兮上前轻叹,“你跟公子是不是达成了某种协议?还是说真的有什么关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温故顾自抓药,幸好在金陵城的时候弄了不少药,所以现在都还算齐全。
“公子不想让你担心,她在接风宴上被巴里将军泼了一身酒的事情,故意在宫里等着酒水干涸才出宫,这可不是公子的一贯作风。公子只有对待自己在乎的人,才会这般仔细,就如同昔年对待夫人是一样的态度。”素兮眸色微沉,“就连你问她是不是喝酒了,她都没有辩驳。”
温故怔住,“你说什么?她没有喝酒?”
“非但没有喝酒,反而是因为不喝酒,而被人泼了一身的酒。你端来醒酒汤,她都没有犹豫的喝下去,可想而知她对你不是一般的情愫。”素兮轻叹,“当然,我知道公子是肯定不会对你这个糟老头子动心思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们达成了某种协议。”
温故握紧了手中的小称,“没有。”
“那是为何?”素兮追问,“公子从不做无来由的事情,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或者她自己感觉到了什么。公子说,让我把自己的好奇心,烂在肚子里。我跟着她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温故不敢置信的盯着她,“公子真的这样说?”
“那你以为这是我瞎编的?”素兮嗤鼻,“我还不屑拿公子做幌子,来诓骗你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