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她转身便走。
“赵无忧。”含音喊了一声,声音有些急促。
赵无忧背对着她,眸光清冽,心里已经猜到含音即将心软,即将臣服于自己,此后她将站在自己的身边,与自己同一阵线。
对于含音的身份,赵无忧心里还有几分疑惑,不过——过不了多久,所有的疑问都会有明确的答案。
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含音深吸一口气,“你真的不介意我的身份吗?你就不怕,我是来杀你的?你可想过,若是我要动手,你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枕边人,是最大的死亡威胁。
赵无忧轻叹着回头看她,依旧笑得温和,“那你可曾想过,若是你真的跟了我,就得随时做好当寡妇的准备。别说是无极宫,便是我自身这副身骨,怕也熬不了多少年。我丑话说在前头,我给不了你天长地久,如果不介意这韶华一瞬,便与我在一起。”
含音不敢置信,“我说过,我可能会杀了你。”
“我也说了,我随时会死。”赵无忧轻咳两声,泛白的面色足以证明,她所言不虚。这副身子骨,随时都会报销。
赵无忧的情况,含音也是知道的,对于赵无忧,她心存疑惑,也心存希冀。尤其是现在,她还怀了赵无忧的孩子,心里更是有了期待。
她们这种过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难得有这样温情的一面,自然是珍惜无比的。
“我可以让你再好好想想,但不要让我等太久,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能用来等待。我如今过活的每一日,都是偷来的。”语罢,赵无忧不再逗留,抬步走出了房间。
外头,温故站在赵无忧身边,眸色微恙的望着她,“这孩子——”
“这孩子只能是我的。”赵无忧知道他要说什么。
缓步走在长长的回廊里,赵无忧眉目无温,她不想说太多,毕竟有些东西是说不清楚的。
温故轻叹,“你这样,早晚是要穿帮的。”
“穿帮也好,不穿帮也罢,以后的事谁能说得清楚呢?当日你遇见我,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你栽在我的手里,又或者得我庇护呢?”赵无忧问。
温故哑然失语,他着实没想过。
“世间事,十之八九是可以预料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赵无忧轻咳两声,就着栏杆坐定,“温故,愿不愿意告诉我,属于你的故事呢?”
抬头,温故凝眸望着她,眼睛里似乎有些不一样的东西,“知道太多,对你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