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临城知府大人,王唯庸被毒杀之事,这消息很快便已人尽皆知。无极宫恶名昭著,如今再也没有洗白的机会。早前京城就出了榜文,说是无极宫刺杀朝廷重臣,而且还入宫行窃。现下无极宫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大批的钦差卫队,与官军涌向了知府夫人的墓地,将这儿里里外外,包围得水泄不通。
墓室里的人,不是不知道外头的情景,只不过赵无忧还没找到解药,一时半会的还不敢让人发动进攻。否则这王少钧若是真的死了,而温故又没能找出解药,这场瘟疫将会再次蔓延,此后一发不可收拾。
所谓投鼠忌器,便是这个道理。
是故赵无忧,也不急着赶往目的。从狼谷回来,收拾了王唯庸之后,便好好的洗了个澡,然后吃了顿饭,再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她安安稳稳的睡在那里,素兮便守在门外,如此才算放心。
这几日,赵无忧实在是太累了,这一副身子骨,被折腾得如同散了架一般。自从来了平临城,她好久没有这样沉沉的睡过了。身上暖暖的,似乎有暖炉贴着,油然而生的安全感,让她觉得很舒服。
睡梦里,她想起了小时候,与哥哥一起放风筝的场景。那时候,天很蓝,水很清,是他们最高兴的时候。而如今,那样的日子似乎只能活在记忆里了。
他低头望着怀里的女子,唇角微微扬起,也不知梦到了什么,竟然笑得如此高兴。赵无忧这人,其实很少喜怒形于色。你见着她唇角带着笑,却未必是真的笑,她的怒也未必是真的怒。
穆百里自己便是这样的人,是故深谙其中的苦楚。没有谁真的要拒人千里,只不过身不由己,终究自己也不过是谁谁谁的棋子罢了!
可这世上,谁又不是棋子呢?每个人都是上天的棋子,在既定的棋局里,逐渐走向消亡。纵然你君临天下,纵然你卑微到尘埃里,最后的最后,都是一样的。
然则,总有人不甘心,不甘就这样一辈子碌碌无为的消亡。
柔软人床褥,身子难以抑制的颤抖。
攻城略地,伴随着王少钧的欣喜与癫狂。不管她心里有谁,也不管她曾经属于谁,以后属于谁,此时此刻她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雪兰是被疼醒的,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历经风月,对于这些事情她虽然没做过,却是亲眼见过不少的。
睁开双眼,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是王少钧那张疯狂的容脸。
他望着她,那双满是欲念的眼睛里,唯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