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畔江楼总是人满为患,可是今日的畔江楼却安静得出奇。
赵无忧进门的时候,连伙计和掌柜都不在,空空荡荡的畔江楼里只听得江风烈烈。心里提高了警惕,赵无忧回眸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云筝和奚墨,示意二人小心行事。
她倒要看看,是不是那些不长眼睛的又开始作祟了?
“简衍?”赵无忧喊了一声。
简衍站在二楼,含笑望着她,“无忧,我在这儿。”
赵无忧环顾四周,见简衍脸上并无异样,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放心吧,今日是我包下了这畔江楼。这里的人,都是我驱走的。”简衍不是不知道,赵无忧惯来警惕性高,这样的气氛让她心头生疑。他不得不解释清楚,打消赵无忧心里的隐患。
赵无忧不紧不慢的上楼,及至简衍跟前便笑了笑,“如此破费作甚?”
其实是她并不喜欢这样的空空荡荡,让她有种莫名的不安。毕竟这世上,想让赵无忧死的人太多。她那一颗心,时时刻刻都高悬着,从未放下。
“我想单独与你说说话。”简衍道。
“那——”不是说来看看那位姑娘吗?怎么突然变成与她说话?
赵无忧蹙眉望着他,“你没约她?你约的是我?”
“是!”简衍道,“我怕你不来。”
事实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借口,赵无忧最近真的挺忙,真的不会来。
“我近来是有些忙。”赵无忧忙着道会、瀛渠清淤以及皇帝不久之后的微服出巡,事事都得亲力亲为,哪有时间来跟简衍独处。
简衍突然握住她的手,往雅阁去,“你跟我来。”
赵无忧一愣,双手紧握的那一刻,她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那个臭不要脸的死太监。下意识的,几乎是条件反射,她快速抽回手,面上紧了紧。
“怎么了?”简衍不解。
他以前也经常这样,怎么她突然反应这样大?
“没什么,外头有人看着,拉拉扯扯的会坏了你的名声。我此生到也罢,你还得娶亲呢!”赵无忧笑道,“走吧,我跟着就是。”
只不过进门那一瞬,赵无忧愣住。
满室芳香,满目摆着瓶瓶罐罐,全部插上了梨花。雪白的梨花,或含苞待放,或娇艳盛开,没有半点枯枝,修剪得极好。
赵无忧回眸去看合上房门的简衍,“你这是做什么?”
简衍看上去,并不像这么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