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当空,夏椿一次又一次的挥动扫帚,仿佛这再毒的太阳都无法影响她的动作。
烈阳之大,连蝉鸣都少了,只见夏椿嘴中喃喃道,“道冲,而用之有弗盈也。渊呵!似万物之宗。锉其兑,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呵!似或存。吾不知其谁之子,象帝之先。”
随机夏椿迈出左脚,右腿一勾,提起扫帚,猛地朝地面的树叶击去,这强力的一击落在树叶上是甚至都没有带起丝丝的微风,力度把握的煞是巧妙。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俞出。多闻数穷,不若守于中,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夏椿的扫帚不停的挥舞,但地上的树叶纹丝不动,仿佛处于两个空间般,丝毫不受影响。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也。”广兰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夏椿,也不去打扰她,“才短短三天时间,就能做到这一步,天赋还是不错的。”
夏椿在这殿务处已经扫地三天了,第一天的时候夏椿还是有点不理解广兰师伯的用意,直至第二天才模模糊糊的触摸到那感觉,到了今天已经能很自然的进入那种物我两忘的境界了。
“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候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然......”夏椿这一动作行云流水般,然而就在她即将结束的时候,突然的卡顿了,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诶,也罢,还是过不了那个门槛。”
“夏椿,你且随我来。”广兰见夏椿停下了扫帚,便叫夏椿往里屋走去。
“还是无法迈过那道坎?”
“嗯,每次都感觉能一蹴而就,可就是不自觉的停下。”
广兰带夏椿来到一处房间,进门后直接在桌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夏椿感觉这殿务处无论哪个房间都有茶,似乎这广兰师伯对茶有种特殊的喜爱。
“那是你还没有打通体内的经脉哦。”
说话之间,广兰已经起身,出了这间待客的偏厅,把夏椿带到了对面西厢的一间禅室之中。这间禅室面积不大,只有丈许见方,四面墙壁,全都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