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不吱一声……陶慕清很是纳闷地拿出玉扇左右端详,尔后以扇柄轻敲掌心,威胁道:“你再不理我,我便将此破玉扇敲碎了?”
“尔在古老书籍上就未知此玉扇由来么?”
他忽然一问,陶慕清认真回想一阵,摇摇头,“未曾看过。”
男子冷淡道:“那便作罢。”
作罢?!
陶慕清实在悟不透他那若是看过的不作罢后是什么,心道问了也是白问,遂还是问他比较实际的好。
陶慕清今夜是本着非逼问出不可的气势,用激将法嫌弃道:“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为何连说个名字和现个身也如此扭捏作态?”
“放肆!”
他怒喝声刚落,陶慕清周身忽地浓雾萦绕,一阵清冷袭身,脚下一空顿觉失去重心,伴随着沉闷的雷鸣声身子不断下坠。
我不会摔死吧!
正当陶慕清惊慌失措下胡乱四下捉摸时,屁股一声闷响着地,隐隐发疼。
浓雾散去后,陶慕清打量着自己身处环境,一脸懵。
一眼望去,荒无人烟,一片看去至少千年银杏林已枯叶飘落地,似是金黄色地毯,踩在上面沙沙作响,空气中浊气灵气参杂,再往里走四面小丘杂草丛生,冰湖枯地,湖泊干涸,木栈道腐烂破损,高山瀑布也不再仅剩垂直峭壁,天空电光般裂缝忽明忽暗,且伴随沉闷的雷鸣声。
陶慕清转身往银杏林深处走,越走心里越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问道:“有人吗?”
除了雷鸣声和脚下沙沙声,连个回音都没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汗毛直立。
走了好几里,终于看见一座年久失破旧修木屋,陶慕清轻踏过青石板,踩着嘎吱嘎吱响的木质踏道,一脚刚踏上台基,忽地脚下木板腐朽松落,脚下一空之下重心不稳,身子惯性向前倒去,四处毫无能抓扶的建筑都没有,眼看要与地面亲密接触时,木门忽地打开,一阵轻风卷来稳住了她的身子。
陶慕清惊魂未定的按着胸脯,暗忖幸好,嘟囔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啊?”
“蠢丫头。”
此声蠢丫头比以往的飘渺变得真实清晰入耳,陶慕清跨过门槛,顺着声响望去,扫了一圈都不见一人,最后视线落在屋内唯一的生物身上。
一团雪白毛绒绒的小身躯,慵懒的趴在罗汉床上,一双晶蓝色眼眸紧盯着自己,满是嫌弃和鄙夷。
看着他眸中的嫌弃和鄙夷,陶慕清自然将它与男子联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