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的心脏骤然一紧,他本想解释,然而一开口,滚烫的泪水就从许卿晶莹的眼眶簌簌滚落。
“我知道。”身下的人摇着头抽咽地重复,原来灵气逼人的星眸,此时已然被泪水浸透。他原本想大声吼出来,可一开口,喉咙已经哽咽成一片模糊,“哥,你毕竟是男人,该找一个女朋友了,其实你和她还挺配的。”
他看他的眼神,仿若被欺负的小猫咪,即将受到大灰狼的撕咬,充斥满恐惧和委屈。时初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整个人都是木讷的,像空有一颗心的木偶,他在才似乎以后到,他的脾气太过了,不仅让许卿受了委屈,还凶了他。
时初缓缓松开手,看着许卿水莹莹的眸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泪水如决了堤的洪水袭来,任许卿如何抵挡也挡不住。时光会记住所有委屈与伤害,然后堆积到一个点,摧毁平日里所有坚不可摧的外衣,将内心最柔弱的地方暴露出来。
“我也懂,光是男人的身体是满足不了你的,”许卿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生起气来就会满口胡言,颠三倒四,眼泪遛进嘴角,咸咸的味道在舌尖化开,与哽咽含混成一片,“放心,我不会反对的,这是你因有的权力,我本就不该独占你。”
心像数万根钢针插着,嗓子似被什么东西塞住了,无比难受。
时初想抹去许卿脸上的泪,可一抬手,许卿以为他要出手打人,反射条件地一伸腿,刚好踢中了时初的要害。
他闷哼一声,旋即疼痛弥漫全身,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许卿逞机推开他,带上钱包跑出公寓。
初夏的下午,有温暖的余辉,昏黄的天,风拂过,窗外的槐树枝叶乱晃。
他捧在手心疼爱的蝴蝶,飞走了。
时初慢了一分钟才开始追他。此时两个人之间隔着的距离,不但没有丝毫拉近,反而越拉越远。
按许卿的性子,并不敢一个人跑太远,顶多回许家藏起来。可时初翻遍了整个许家也没找到他,他心如击鼓,生怕许卿出什么意外,生怕有坏人,他被拐走,生怕天黑路长,他不知道方向。
他走出许家大门,无力的蹲下,眼睫毛上有水珠莹莹发光,晶莹剔透。他双手自责地敲击着自己的头却不知痛。
时初啊时初,为什么你不能事先说清楚呢,你看,你已经把小朋友气跑了。
许卿啊许卿,为什么你不能相信这份情呢,你看,你把冰山男神担心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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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的手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