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入鼻腔,他胃里一阵翻腾,想抢走许卿的食物。
“看什么看,出院才能吃。”许卿单手护着烤肉饭,嘴微微嘟着嚼,眼睛眯起,仿若一只吃胡萝芭的可爱兔子,惹人怜爱。
大灰狼露出饥渴难耐的目光,小兔子肯定比烤肉饭美味,他想尝尝。
“唔……”许卿手中的筷子掉回蓦然饭盒,他瞪大眼珠,寒毛卓竖。
眼前的白发男人在他唇上辗转厮磨寻找出口,耳边的呼吸声也愈加粗重,仿佛一只放逐草原的猛兽要将他吞噬。许卿毛骨悚然,竟不敢反抗。
两个人隔着床头柜,姿势不太好,时初忽然伸出那只扎有瘤子针的右手,搂住小兔子的腰,往前带了带,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双手抵在了猛兽的胸膛上。
瘤子针回了点血,可猛兽并没感觉,眉也不皱一下,继续攻略城池。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索取属于小白兔的气息,猛兽在辗转中尽情表达着自己的情绪,吻到最后,小白兔都有点上不来气的感觉,他才离开他的唇,移向她的耳后,轻轻勾唇:“许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再说一遍‘我爱你’。”
时初特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绝美的低音炮里饱含无尽暖昧与诱惑。许卿呼吸紊乱,喘了几口气,连推开他的动作都因此变得缓而无力:“变态攻,什么留院勘察,这么有活力赶紧出院得了。”
“说‘我爱你’,我就出院。”他调戏般的勾唇。
“白日做梦,我才不说,打死也不会。”
注意注意,真香警告。
这一夜,岁月静好,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的逾越,就这么隔着床共处一室,安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然后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听导演说,我溺水那天,你哀痛欲绝地嚎哭,还不顾性命地潜水来找我?”
黑夜里,无法看清许卿此时脸上的红到底有多红,他躲进被褥,声音闷闷道:“是,怎么了?”
导演那个坑逼队友……现在好了,时初肯定会嗤之以鼻,嘲笑他欲擒故纵。
而对方闭着眼睛,趴在床上,并没发出半点声音,仿佛睡着了一般,良久,他在胳膊里的唇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谢谢你,许卿。”
许卿的睫毛微微发颤,愣住片刻才轻轻嗯了一声。
窗台上的白色窗纱被风吹起来,又轻轻落下,像一只白色的鸟儿张开羽翅,又缓缓收拢。透过窗纱,月亮揭开层层面纱,它的盛世美艳徐徐展露人世,仿若一朵蔷薇宁静地绽放在幽蓝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