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皇上一直念着您的恩情,知道您伤势复发,特意派来太医为您诊治,这可是天大的皇恩,大人的福气在后面呢!”
夜半三更,不起眼的程府却迎来了一张圣旨。
听着宣旨公公的话,宁泽一脸讨好的上前塞了一张大额银票。
将宫里面的人送走,程玉茹主动上前,对着太医温和的开口,“太医,因为祖母身体不适,正在静养,所以今天晚上就先委屈他一下,住在客院,若是有不便之处,还请您直说。”
太医是带着任务来的,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很快由下人带着去了客院。
程安坐在自己的书房内脸色阴沉。
清湖身着一身黑,手指敲打在桌子上,“没想到那边这么快就收到了消息,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太医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你的鲜血。”
“那又如何?他要我就一定给吗?而且这件事情也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谁说得清楚。
程安看了一眼漆黑的月色,大笔一挥在宣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清湖心灵神会,“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程府现在情况有些复杂,有一些敌人藏于暗中,我不能久留就先走了。”
程玉茹原本还想要交代些什么,可是却没等开口,清湖就已经运着轻功离开。
她慢慢的走过去,揽着程安的胳膊,“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会成为很多人的目标,咱们能调查回来的事情,皇宫那边自然也不是秘密,有没有想过改变计划!”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虽然极其厌恶那苗疆的圣物,但此一时彼一时。
如果真的把那个东西拿在手里的话,会减少很多麻烦。
至少不用每日都心惊胆战地担心程安说不定哪天被抓走放血。
“你说的对,我的确没有资格固执!”程安说话间就叫来了宁泽。
很快京城内因为苗疆所谓的圣物掀起了一番风雨,此话乃是后话,暂且不提,程府众人得知皇上送来的太医也是一头雾水。
刘云嫉妒得发狂,同时也关心着原本应该今天到家的大儿子,“真是便宜那个贱人了,明明是个下贱胚子,却一跃成为皇上的救命恩人。哼!还有你大哥怎么还没回来?也没消息。”
自从刘云被程温一而再再而三的扇巴掌,就再也没回去过自己的院子,一直住在女儿这边。
程玉兰听到母亲那不堪入耳的话,心中唏嘘不已。
想要劝慰几句,但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钻了牛角尖儿,只能默默的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刘云一个人喋喋不休的骂了好一会儿,却没人负荷,觉得无趣,回了自己的房间。
大房程温一个人在书房里面喝着闷酒。
酒娇愁肠愁更愁。
喝的烂醉如泥后,脑子里面却都是自己妻子那蛮不讲理尖酸刻薄的样子,还有就是女儿那憔悴的模样。
唯一欣慰的就是常年在外游学的。
哎!
他头疼的很,又将一瓶酒灌了进去。
大房遇事指望不上,这是程家集兄弟都心知肚明的事。
所以,程家三老爷在遇见事情时,第一时间选择找自己的嫡亲弟弟。
“母亲这几天不见人,咱们该如何应对。所以说当年的事情涉嫌重,咱们应该避嫌,可是皇上现在亲自派来御医!”
程浩说的时候忧心忡忡。
程盛与哥哥不同,在官场多年自然谨慎小心。
他想了想开口说道,“还是离远一点吧,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世上最难测的也是圣心。”
现在的程家,早就已经被人盯上。
家族生死存亡,就在一念之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兄弟二人商量了许久之后,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向晚看到相公主动上前伺候,“四弟那边怎么说的。这些天来咱们一直忙着生意上的事情,对老太太实在是太过忽视,从明天起我就留在家里伺候,生意上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好,这样也好。现在三个儿媳妇也只有你能够侍奉在老太太身边。”
大儿洗衣服,原本是宗妇,老太太生病伺候在旁责无旁。
但是刘云自从女儿被休回来后,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逮谁咬谁,说话带刺,实在是不敢他放在老太太身边。
将至于程盛的院中人,不说也罢。
……
夜黑风高,程安的院子里,寂静无声。
但是却有许多黑影突然出现在了院子中。
宁泽第一个发现刚要出手,程安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同时使了个眼色。
一阵风吹来,房门被悄悄打开,一个身穿着黑衣的人渐渐靠近床边,同时点燃了一支迷香。
一刻钟后,原本应该住在客院的太医匆匆而来。
“你们这些人太胡闹了,就不担心打草惊蛇嘛,反正老夫住在这里,机会有的是。”
“少废话,不要忘记了你的任务。动作快一点,毕竟是习武之人,说不定很快就要醒了。”
太医虽然满心的不愿意,但是仍然上前拿出了一根银针刺破程安的手指,鲜红的血液流进了事先准备好的瓷瓶中。
当六个瓷瓶全部装满鲜血后,一行人迅速离开,并且处理好房间的一切痕迹,好是没有人来过一样。
“主子,你没事吧!”宁泽确定太医一行人离开,跑到了床边。
“只是一点鲜血而已,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迫不及待。”
按照道理来说就算是着急,应该几天之后再行动。
看来宫里面那位的确是着急了,那么自己手下的动作也要加快进程。
黑夜中,程安那双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嘴角紧紧抿着,“咱们一定要抢在他们之前将圣物拿在手里,对了,边疆那边怎么样了。”
“主子,东兴一直动作不断,不过你放心,我们早就已经事先安排好了,如果那边真的有所行动的话,咱们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那就好,一定要牢牢的盯住那边,还有苗疆,我总觉得圣物的事情更像是一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