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苦恼呢?
以后就随张大娘多要点女工做吧,她轻轻合上眼,手轻轻拍着。他刚踏入张大娘家院子里,张大娘便热情的招呼他,“大舟啊,你咋啦?是不是阿归和孩子有事啊?”
“没事,张大娘,是阿归叫我给你送这筐萝卜过来。”
“嗐,就这事啊,阿归怎么一直这么客气,她都不知道她帮了我多少!”
张大娘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轻叹口气,“那你就帮我放在那边房檐下吧。”陶轻舟看了张大娘指的地点,径直走过去把筐放下,转身打算回家。
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张大娘又叫住他,“大舟啊,对了,我屋里还有一筐鸡蛋,你给阿归带过去,她坐月子要吃的。”
“大娘……”陶轻舟踌躇不前,“大舟啊,我知道你不懂这些,可阿归才刚走鬼门关走一遭她需要这些的。”
是啊,自己真的是不懂这些,生活了这么多,还是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他挺直的背脊好像松软了,张大娘看在眼里,他们小两口从四年前到这里,她看他们衣着打扮皆不凡,前两年没少向阿归打听他俩到底是什么来历。
阿归前面是不肯说,现在都熟了,她也渐渐知道,原来陶轻舟是状元郎,而阿归是当朝那个早年丧妻的尚书的女儿。
她为他们的做法感觉吃惊的同时,更心疼阿归,女人家家的,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说她爹已经死了,就是没死,陶轻舟一心想走,她又能有什么法子。唉!
陶轻舟已经把屋里的那筐鸡蛋抱了出来,他抱着的仿佛不是鸡蛋,而是极其珍贵的物品一般似的。从前他以为自己有才华,谁都瞧不起,什么东西都看不上。现在一筐鸡蛋仿佛比什么都珍贵。他抬头看了看这五月的天,蓝蓝的,他想,如果……
果真,二叔趁着这次,来探望的同时,又劝他入官场,而他这次没拒绝,而是说“好。”是个不大的官,但好歹有余粮,有权势足够让一家生活得无忧无虑了。
他走的时候说“等我。”她眼里是泪水和着满满的期待说“好。”这一等就是数月,数月的光阴一晃而过,家里没有丈夫的操持,官兵来扰,逼迫村民上交所欠的赋税。蝗虫过境的年代,遍地都在闹饥荒,贫苦百姓哪里来的银钱去缴纳沉重的赋税。
于是大家开始反抗,把官兵赶出村子,之后便是官府出兵镇压,派人捉拿领头犯人,处死以儆效尤。青壮年几乎都参与了这次反抗,逃了一些,但是大部分的都被抓起关进牢房,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