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察觉到外面有人在等待,没过多久,花先生便出现在梁月的面前。
外貌上看,花先生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左右,生着一头黑色长发,身着月牙白长袍,手持一把折扇,走起路来衣袂随风而动,看起来清新飘逸,英俊潇洒。
这是一个东方人无疑。梁月看了花先生的装束再结合起村庄内流行的小东西,得出这个结论。
“所为何事?”花先生询问道。
“这位小友想要见你,所以我就带着他来了。”出乎梁月意料的是,率先说话的竟然是那个输掉象棋的老人。
而且在花先生面前,这极具痞气的老人变得十分老实,面对花先生的时候脸上尽是恭敬的神色。
“哦?”花先生轻咦一声,然后拱手说道,“在下花慕虚,请问阁下找我所为何事?”
他看不到吗?梁月发现花慕虚出现之后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向自己,拱手的时候也只是对着前面的空气行礼。
“在下梁月,是一个游历的剑士,途经此处,对这里的东西十分好奇,打听到先生的事迹,心生仰慕,便想着相见一番。”梁月对着花慕虚拱手行礼,出言说道。
“原来如此。”花慕虚微微一笑,“感觉这里的一切如何?”
“很美好,我没想到流亡领域竟然会有这样的地方。”梁月微笑着说。
“人之初,性本善。或许成长路上会有各种冲动,犯下不同的错,但人到暮年,总归会返璞归真,想找个安稳的地方度过余生。我从大夏国游历至此,这里的人虽恶,但不少人却还保留着真心。为此,我便在这里收容那些想要改过自新的人,让他们安稳下来。传授于他们后辈以礼,或许我这么做微不足道,但若是能把这份善念传播出去,或许会改善这里的一切也会所不定。”花慕虚微笑着说。
梁月听完他的话之后肃然起敬,他想起了以前学到春秋战国史时候那些游说各国的读书人。从历史上看,他们没有能够阻止战争的进行,但却将即将崩坏的礼乐挽回了一些,让后世不至于沦为嗜血蛮人。
“先生双目失明,却能够有如此善念,让梁某自愧不如。”梁月朝着花慕虚行了个礼,对于这样的人,他不能不尊重。
“我眼虽瞎,但我的心却不瞎。甚至说,我所能够看到的东西比一般人还要多。我曾感受过风吹过树木,将树叶送回土地的温情,也曾感受过清雨落在屋檐,滋润万物的柔情……”花慕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带着无法言喻的光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