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旁的沐羽轩却是听的呆了,守孝?
他抿了抿唇,目光落在呆呆跪在屋前的沐明诚身上,心里头惊疑不定:确实听说最近沐明诚为了婚事闹得厉害,而威远侯夫人去世之后,沐明诚作为儿子,也必须守孝三年,那么毫无余地的,沐韩两家的婚事必须往后推迟三年了,如此一来,沐明诚还真是从中得利了,但是……
看着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沐明诚,再看看满面阴沉的沐家大房,沐羽轩的话在嘴边绕了绕,最终还是收了回去。这个猜测太离谱而可怖,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不要是真的……
沐羽轩垂下眼睛,眸色晦暗。
夜已渐深,万籁俱寂,待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有内侍于宫中趋行,拐至某处,敲门闪身而入,将一张字条呈给一人,那人似是初醒,朦胧间接过字条扫了一眼,登时瞪大了双眼,睡意全无,又再将字条看了几遍,方才捏着字条轻笑:“这个沐明诚真是让孤刮目相看哪,为了不成亲,连自家母亲都能下得去手……倒是个好苗子,呵呵……”
那人放下字条,负手临窗而立,微微眯起眼睛,眸色犀利:“好个皇帝,步步为营,算无遗策,看来这帝王之业,孤是远得太久了!哼,当孤真是好欺的?如今大局已定,且放手搏它个天翻地覆,江山易主!”
那人话音甫落,恰逢旭日初生,红霞泛天。
而此时的南诏皇宫,阁龙伽抚摸着那张被留下来当做信物的玄铁面具,挑眉笑得悠然,有些事情,还真是非常人所能想透的,皇族内闱……哼!
他将那玄铁面具往桌上一掷,朗声唤道:“来人,来人!”
随着这一声,几个宫婢鱼贯而入,为首的婢女躬身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阁龙伽往椅子上一靠,挑眉冷笑:“去唤二殿下三殿下来,安排出使事宜,咱们要去南燕探望新婚的宝珠皇妹!”
西辽已经将这盘棋下了十有**,南诏又怎么可能不跟着分一杯羹?有便宜不占是傻子,要怪也只能怪南燕自己太蠢,竟连西辽的大局都没有看透……逞一时之勇算得了什么?得一时之胜又算得了什么?能笑到最后的,才是真英雄!
此时的西辽皇宫之内,南琢轻轻梳理着长发,清朗的双瞳内映出对方脸上晦暗的表情:“逆天改命,岂是人力所能为?这句话对他合适,对你说亦然!”
在她对面,西辽国师眯缝着眼睛,恨恨地咬着牙:“逆天固然非人力所能及,但我又岂能以常人视之!”
南琢歪了歪头,好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