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嫔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继而无奈地垂下了头,没想到,祁敬之居然连西辽这方面的计划都知晓了,那岂不是说,西辽在南燕的计划,基本可以算是以失败告终?反倒是南诏的计划得以暗中进行……
她眼帘往下一搭,贝齿死死咬着下唇,狠狠瞪着祁敬之远去的背影……
第二日清晨,长平王入宫求见。
祁敬之心事已了,无事一身轻,优哉游哉地坐在御书房里召见了凤九歌:“九歌清早来此,所为何事啊?”说罢,端起茶盏浅抿了一口。
凤九歌拱手一礼:“回陛下的话,前些日子经由陛下指点,九歌从西辽太子手中抢得清商公主为妻,如今尘埃落定,九歌想着也该给清商公主一个交待了,求陛下赐婚。”
祁敬之猝不及防,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登时咳了起来,好半天才缓过来,为掩饰自己的失态,他以袖掩唇轻咳一声:“清商公主如今不过豆蔻之龄,只怕还太早了些吧?”
凤九歌抿唇,垂首道:“迟则生变,万一西辽太子不甘心,又说要抢回去如何?况且清商公主都能和亲了,有什么不成的?大不了、大不了待她及笄,再圆房就是了。”
祁敬之默然不语,蹙眉盯着凤九歌,妄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来。
且不说凤九歌是不是真心实意求娶一个冒牌货,这人怎么会落到凤九歌手上的呢?作为皇家暗卫,白羽骑本身就比身为亲王暗卫的乌衣卫有更好的名驹,更轻便的行装,而且祁敏之又比凤九歌早知道西辽和亲的消息,早出发一点,在这种情况下,人还落到了凤九歌手里?
总不可能是祁敏之先追到了人,但却输给了西辽太子吧?设若祁敏之没有输,他又怎会将叶棠花拱手相让?平心而论,祁敬之一向觉得祁敏之和凤九歌的才华和本事是不相上下的,但如今看来,还是凤九歌更胜一筹吗?
祁敬之想到这里,复又看了看一脸坚定的凤九歌,心里没来由地一堵,没想到凤九歌竟比他从小看到大的皇弟还要厉害一些,可厉害归厉害,这一片心却不见得够诚,宝珠公主和叶棠花虽然厮像,但也不至于说毫无破绽吧?至少那一颗朱砂痣便仿得不像,设若这般破绽百出的设计也能让凤九歌中计的话,只能说凤九歌对叶棠花根本不上心啊!
可偏偏这样的人,却成了叶棠花名义上的夫君……
祁敬之心里头堵得很,但又不想露了破绽,反正只是一个虚名罢了,既然凤九歌想要,成全了他又何妨?况且若凤九歌中计,叶棠花也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