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让宝珠公主趴在他的腿上休息,但当他靠近的时候,也没过多长时间就发现不对劲了。就算凤九歌再怎么反应迟钝,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也不应该没有认出来这人是个假货吧?可是凤九歌居然就这么抱着人出门去了,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难道他根本就没有认出来,宝珠公主不是叶棠花吗?
祁敏之再也没心思喝茶,气得直接把茶盏往地上一摔,碎瓷片溅了满地,褐色的茶水飞得到处都是。
凤九歌,似你这样连真假都分不出的人,也敢说喜欢她吗?!
另一边,祁敬之自从未央楼出来之后,看看天色不早,优哉游哉地领着人拐去了承乾宫偏殿。
站在萧嫔的寝宫门口,祁敬之照例回头一看随侍的宫人:“朕要进去跟萧嫔说会子话,你们就留在外头吧。”
宫人们不疑有他,规规矩矩地应了声是,立在宫外不动弹了。
祁敬之一个人负手进了承乾宫,走几步到了偏殿,推开门进去,只见灯火通明,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待习惯了之后才向内室走去。
依据宫规,后妃寝房是不允许外人出入的,就连皇子想要进入都必须有多人陪同,遑论他人,然而此刻,本不该有人出现的承乾宫偏殿,却站着一众穿着铁铠的侍卫,他们是暗卫,但不同于祁敏之率领的隶属于整个皇族的白羽骑,这些人乃是辟天铁甲军,只听从每一任皇帝的命令,是皇帝手中的一支暗箭,专门负责那些暗处的,皇帝不方便明目张胆去做的事情。
此刻,在这些人正中间放着一块厚厚的西辽进贡而来的毡毯,萧嫔就被绑缚在这块毯子上,她的双手被从房梁上垂下的锁链勒着高高吊起,控制她动作的纯金丝线一直勒到指尖,那金丝虽然勒的并不很紧,但也让她的手指难以挣动,而她的双足也被锁了起来,锁链蜿蜒着与地板相连,使萧嫔即使能活动,活动范围也仅仅是局限在这块毡毯之上。
看见祁敬之之后,萧嫔的眸中射出仇恨的光芒,她死死地咬着牙,要不是被点了哑穴不能说话,她一定会将祁敬之骂一个狗血喷头!
昨天祁敬之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并没有设防,只是为不得不接待并讨好这个南燕的狗皇帝而心烦,然而三杯两盏下肚,她就失去了意识,等她再醒过来,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想到这里,萧嫔就忍不住在心里苦笑,她也好,父亲也好,西辽也好,都没有意识到祁敬之的警觉,他们还以为祁敬之对三国之间的认识还只局限在于肤浅的表面,却不知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