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头骂道:“沐明诚,你说的什么浑话,我好歹是名门之后,你拿我比鱼目是个什么道理?”
沐明诚冷笑道:“敬人者人恒敬之,不敬人者,人亦辱之。韩大小姐说出‘下嫁’这般字样,是将你韩家摆在我沐家之上,不知韩大人是几品官,韩家又是几品爵位,敢说在威远侯府之上!是韩大小姐先对我沐家不敬,我回敬之又有何不可?韩大小姐自取其辱,又怨得谁来!”
韩依柔一时语塞,继而恨声道:“那你也不该拿我与那傅大小姐相比!傅大小姐自取灭亡人人唾弃,你却对之念念不忘,甚至推拒圣上赐婚,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如此惦念那傅灵阳,可见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韩大小姐这话未免可笑,我几时说过对傅大小姐念念不忘?”沐明诚瞟了韩依柔一眼,朗声道,“逝者已矣,明诚不愿再对死者不敬,但韩大小姐当明诚是惦念傅大小姐,也未免太好笑些!明诚心之所钟,自是白玉无瑕,就算以珍珠相比,我还嫌珍珠辱没了她!”
韩依柔到底是不及沐明诚口才好,这时候早气了个半死,一双明眸如怨如诉地望向祁毓,却发现祁毓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根本没有半点插嘴的打算。
她无奈之下,也只能靠自己来保住自己的颜面:“就算沐三公子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必借贬低依柔来抬高那位小姐!依柔虽然不才,到底也是当朝御史之女,除旧宴上榜眼,须不是什么人都能比过的!”
沐明诚冷笑一声:“提起你那当御史的爹爹,我还真是久仰大名呢!韩大人风闻奏事的功夫我也是从三叔口中领教过,这等专门打听人家内闱**的御史,御史台也是独一份了吧?况且韩姑娘除旧宴上虽是个榜眼,女艺之试上书艺却并不出众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韩姑娘觉着自己太有才华,也未免让人好笑!”
“你……”韩依柔气得脸色涨红,眸光转冷:“好,好,你看不上我?你看不上我又有何用?如今圣旨摆在眼前,你纵看不上我,也是无可奈何!我纵不能如愿,你也别想好过!”
“好了,韩大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沐三公子也少说两句!父皇赐婚原是大喜之事,你们却这般推诿,难道是想说父皇这婚赐的不好不对?到时候这抗旨的罪名降下来,可别指望本殿替你们开脱!”祁毓看戏看得差不多了,这才象征性地出来劝劝架,弹压一下已经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韩依柔咬着下唇,满眼的恨意,原先的计划因这一时之气也改了主意,若祁毓肯念旧情,奏请皇上收回成命自然是好,若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