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篇字递给了其他教习,让她们自行讨论去,又着眼看第二篇,这一看之下更是惊讶,叶棠花的第二篇字是用玉箸篆默的猗兰操,猗兰操本就是孔子所做,如今用了这玉箸篆来默更是尽显古朴,而且叶棠花也是众多小姐之中唯一一个写得出篆书的人,让锦歌愈发赞赏起来。
等翻到第三篇越裳操的时候,看着那满纸梅花,锦歌不自觉倒吸一口冷气,神色也陡然间严肃起来,这个莫不是……
未及多想,锦歌便翻到了第四篇,前三篇所用的字体一个比一个新奇,不知这最后一篇卿云歌,叶棠花可默得出,又会用什么样的字体来默呢?
等锦歌看清了那满纸鸟迹,竟是激动的脸上都有些发红,匆匆又翻了翻其他小姐的书法,又和同样激动的教习们商量了一番,给众人草草定了个等级,便令女史击锣,宣布成绩。
这个时候,一直暗中观察教习们的叶昙幽偷偷跟叶芸香咬耳朵:“你瞧几位教习的脸色,看过叶棠花的书法之后,几位教习气得脸都红成这样了,这下子叶棠花可惨了!”
叶芸香笑着下唇直笑:“活该,让她不准备,这回教习非让她气死不可!”
锦歌走到前面来,笑容满面,柳眉弯弯:“方才和几位教习商量了一下,众位小姐的字都还不错,只是长年临帖未免疏于变化,字体太过拘束,而且太依赖描红,一说默书便难倒了不少人,且对于名家名篇也了解甚少,几十位大家闺秀,竟只有一人默得出这卿云歌来。”
此话一出,众小姐禁不住交头接耳起来,都在猜是谁这般有见识,竟知道这卿云歌是何物。
锦歌轻咳了咳,又道:“正因如此,完成了题目中全部要求的小姐只有一位,所以这一等也只有一人,便是叶尚书家的大小姐!”
一语终了,几乎所有的小姐们都瞠目结舌起来,何芳瞪大了眼睛,觉得难以置信:“锦歌姑姑,您不是开玩笑吧?那叶棠花别说四篇了,三篇都默不出来啊,她那第三篇是满纸梅花,第四篇更是满纸鬼画符一样的鸟,这怎么能称得上是字呢?”
话音刚落,众小姐纷纷点起头来,神色间都是一派的不服气。
何芳见此情景,心里暗喜,正要进一步讽刺叶棠花,却见几乎所有教习都一脸嘲讽地看着她,仿佛她是一个笑话一般,看得她心虚起来,到了嘴边的话也吞了回去。
锦歌和几位教习对视了一眼,又转过头看着何芳嗤笑一声:“何大小姐出身武将,纵使不知字体亦不是奇怪之事,何大小姐口中的满纸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