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卿回到东市,已经是傍晚了。慧心妙舌,四个大字悬挂在梁上,大门紧闭。她叩几下门,开门的是一脸慈祥的刘姑姑。
她极为惊喜:“主子总算回来啦!”
玉天卿笑着点头,见院中景致同以前一样,可见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刘姑姑是极为尽心的。
刘姑姑端详玉天卿一会儿,说道:“府中的侍女,听说主子犯了事,怕受连累,全都逃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
玉天卿勾起一个笑容说道:“有刘姑姑就足够了。日后很多事情,我会亲力亲为。”她现在牵扯到很多事情,身边的人越少,反而越好。
待吃完刘姑姑做的饭食,玉天卿在床榻上好好休息一番。
长公主府,北原笙盯着面前的女子,想不到上次那件事情后,这人还敢单枪匹马的来见我。她同北止尧在西廖山的事情,北原笙已经了解个透彻。
“想不到,你竟还敢来长公主府,难道你就不怕吗?”北原笙纤手一指,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玉天卿毫不避讳的执起杯子,茶香扑鼻:“有什么不敢?我答应了咏儿的事情,便要做到。”
北原笙见眼前女子似是清减了不少,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上,秋水般的双眸聚着两团枫叶般的火焰,肤白如雪,透着冰肌玉骨的风姿。这女子,行事作风颇与砚知相似。北原笙笑道:“你倒是同砚知有些像。”一样的谋略,一样的胆识。
提到元砚知,玉天卿问道:“长公主和砚知,到底有何渊源?”按照北止尧的说法,元砚知的母妃也是漠国的公主。
北原笙平日里睿智的瞳眸突然泛起一丝昏黄的混浊之色,她的思绪飘出了很远,连带着声音都变得缥缈起来:“北原雪,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当日,远嫁元朝的本该是我。可是我于成亲前几日,闹了一场大病,雪儿是代替我去的元朝。”
玉天卿清明的眸中带着一丝探究,她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笑容:“哦?那这场病,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燕子对北原哲和北原笙的敌意显而易见。
北原笙也不恼怒,蹙起柳眉:“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各人的命运,早已注定。”她视线转移到玉天卿身上,见她耳后及背部还有一条浅浅的粉色痕迹,一时之间,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她将一旁装着银两的盒子递给玉天卿:“从今以后,武烈侯府的产业,与你无关了。”
玉天卿毫不客气的将盒子收好,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咏儿在哪?我答应过同她一起祭拜武烈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