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的京郊,盘山山颠,一座座古朴庄重的庄园错落有致,点缀着山间美景。
在这里可以俯瞰远方的千年古都京城,可眺望蜿蜒万里的长城,现代都市的繁华与厚重的历史沧桑感,似乎都汇聚在这些庄园中。
此时此刻,其中一座庄园深处,三层小楼的书房里,一名身着长衫的老者脸色阴沉,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丁先生,少爷出事了!他……他被人杀死在港城风来会所……”
“乌巢先生追杀歹徒时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正在医院抢救……”
“丁先生,凶手是谢彬无疑,这混蛋已经逃往海外,下落不明……”
一连串的坏消息如同重锤连番打在心口,让丁诚一宿未眠,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在此之前,他不断下达指令,要人彻查凶手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但如今,随着谢彬潜逃海外,他想要报杀子之仇将遥遥无期!
当初自己中年得子,对这唯一的子嗣千依百顺,结果却酿成丁寒好色如命的秉性,染上了绝症大病!眼看着在乌先生帮助下,即将根治艾滋,一夜之间却落到了这个境地,他丁家,真的要绝后了吗?
阳光透过古色古香的窗户照进书房,照在他的脸上,神色木然的丁诚缓缓摁灭烟头,用沙哑的嗓音向外叫了声:“来人!”
一名驼背老管家忙进门回应:“丁先生,有什么吩咐?”
“备机,去洪州!”丁诚沉声喝道。
洪州?老爷去那里做什么?这个时候,不应当全力追查谢彬下落吗?怎么反而往一个不相干的中部城市跑?
洪州身处崇山之间,三线城市,却是一省交通要道。
丁诚的私人飞机准点起飞,离开首都,经过两个半小时的飞行,抵达了洪州,之后改乘轿车、驴车、人力轿子,连换了三种交通工具,最后步行两个小时,在傍晚时分,才和管家来到一处无名深山的寨子前。
“丁先生……这里是……”
“西山寨,你在这里侯着,如果天亮时我没出来,你就回老家去吧!”丁诚拄着手杖,拎起那只时刻不离手边的手提箱,毅然绝然走向了那阴森无光的山寨。
这,这是在和自己交待遗言吗?驼背管家望着主人的身影消失在山寨小路上,脊背发凉……
老管家焦急等候,这一夜,山风似鬼嚎,远方的山寨里没有一丝光亮,仿佛那里生灵死绝,杳无人迹。后半夜的某一刻,他隐隐听到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