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未等陈成从先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时,就听到了另一句让人震惊的话从他冷面董事长口里说了出来:“是我的错,她现在怎么样了?”
接下来的话,陈成听得不算太清楚,大约就说了一些关于陆伊一的病情,说是没什么大碍了,还再三交代申矢不能再这么“猴急”之类的。
好吧,陈成还是能理解,在外面的人不知道,以为申矢是一个身边最不缺女人的,很多场合申矢都带着不同的女人出席,但陈成知道,那些都是申矢花钱招来的应酬,至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爬上申矢的床,毕竟申先生有洁癖,要他碰那些女人,比杀了他还难受。
所以医生说申矢猴急,陈成觉得这一定是申矢憋久了,所以嘛,好不容易遇上个能治愈自己洁癖症的女人,就急不可耐了,日夜寻欢…
咳咳,陈成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害臊,算了,他还是不想了,其实最让他吃惊的是,申矢对医生那么有耐心的态度。
因为陈成知道申矢这一路走来是怎么过的,先不说最近几年,就说申矢发家的那几年,简直就是在见不到血的战场上厮杀。
申矢用尽许多手段,将别人的工厂、公司以低价弄到手,再拆成零件卖出去,证劵、股票那些标红的数字,许多都是经过了申矢的手,有多少老板跑到申矢面前来跪着求他,申矢都不屑于顾,从不手软。
在许多人眼里,申矢就是丧心病狂的刽子手,陈成甚至想过,也许有人曾被他逼疯吧,但是却用了合理的手段。
可是,少有人知道,就申矢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却每个月都要去一家康复中心看望一个早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的疯子父亲。
不过,陈成至今不知道申矢对他的父亲究竟抱着一种怎样的感情,如果说他是关心他的,那申矢应该会在面对他父亲时有更热烈的表情,可是没有,申矢就像例行公事一样,每月去一次,而那个人永远念叨的只有申矢的母亲,申矢从未提及过的女人。
陈成有时在想,其实可能申矢还是爱着他父亲的,只不过出于某种原因,申矢不愿正视。
正在陈成陷入自己的幻想之时,突然一只手出现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抬头一看,正是申矢的冷脸,冰冷得比生病的人还可怕,陈成咽了口唾沫,忙伸手敬礼:“在!”
“在什么在!你电视剧看多了?”
“是。”
“是什么是!”
显然申矢心情不好的时候,说什么都是错,陈成瘪了瘪嘴,委屈吧啦地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