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桓的话果然如惊雷,吓得众人一跳。太女即位不妥,八皇女即位也不行,她究竟在想什么?
姜琰瞳孔微缩,眼神在陆桓平静如水的脸上绕了圈,扯了扯嘴角:“那就请陆太师寻个法子,让本宫妥了。”
陆桓看也不看她,面无表情地回了俩字:“无法。”
姜琰忍得她这态度,吴娣却忍不得。她气得抬手颤颤指着她骂道:“好你个陆桓,你难不成是想自己登位不成!”
陆桓弹了弹身上灰尘,对上晖晟帝那深邃如潭的眼,拱手道:“陛下,太女既无法让天下臣服,八皇女又无胸怀天下之气度,不如另选皇女即位。”
晖晟帝张嘴哑着声音断断续续道:“你、你是……想……”
说着,她的眼神落在一直低头装消失的十一皇女身上。相比于太女和八皇女,她身上穿的是唯一能见人的袍子。尽管她已拿出最好的衣服,可那袖子却仅能险险遮住她那细细的手腕。
众人眼神随之看过去,都是满脸不可思议。
似觉察到自己已成为全场焦点,姜琦深深吸了几口气,暗自平复心情,依旧面沉如水,一动不动地跪着,似乎殿中事都与她无关。
“这……”吴娣愣愣瞪着姜琦那小小的身影,一时竟找不着话来接。
不止是她,其他人更是惊得半个字都说不出。
姜琦的父君谢沅在她出生后没多久就病逝了,为此姜琦就背上了克父不详之名,低贱得连内侍都能踩上一脚。
当年,晖晟帝微服出宫,北至塞外,遭遇马贼,受伤逃至一处谢姓牧民家,得到谢家的出手相救。
后来晖晟帝与谢沅日久生情,怀上了如今的三皇子谢玙。晖晟帝亮出身份,想将谢沅带回宫,可谢家上下怎么都不愿谢沅就此入宫,还将晖晟帝赶出了谢家。
回到宫后的晖晟帝日思夜想,直到谢沅把谢玙生下,晖晟帝才将谢沅父子接入京城,安置在郊外行宫。
谢沅虽然没进宫,可皇贵君头衔却早早的留给了他。谢沅生下谢玙后身体就差了许多,调养好几年才见好转。彼时后宫掌权的正是姜琰的父君吴贵君,听闻此事后,他便寻机将谢沅父子接进了宫中。
晖晟帝的凤君去世后凤君位置一直空闲,没有再立,日常事务一直都是吴贵君在打理,本以为凤君已是自己囊中之物,不料竟突然冒出一个皇贵君,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尽管有晖晟帝护佑,谢沅生下姜琦后,就支撑不住了。他在弥留之际,要晖晟